女人醉成這樣會唱出什麼歌來。
她點點頭,半虛著眼,清清喉嚨,口中逸出不成調的曲子: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什麼叫情什麼叫意
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
什麼叫痴什麼叫迷
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拋奔
不怕你再有魔力】
“呵呵。”只唱到一半,她自己先笑出聲來,笑聲聽上去似乎十分開心,“怎麼樣?我唱的好不好聽?呃,對了,你肯定聽不懂,你才那麼小,怎麼會聽得懂我在唱什麼呢?嘿嘿”
“呵呵,哈哈哈。”御皇淨也跟著她笑,笑聲佈滿歡快,“花薇安,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類,這歌也夠怪的,這是你們人界的歌?”
“什、什麼人界,鬼界的?”她直起身子,迷茫的盯著他,“這是我自己有感而發的,愛情不就是像做遊戲一樣嗎?先愛上的就輸,後愛上的就贏,要是一輩子都沒愛上,那就是超級大贏家,可以得到這麼多,這麼多。”
像個玩性大發的孩子,她用手臂在空中揮舞,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圈來。
“這麼多?這麼多什麼?”
“嘻嘻。”她點點他的鼻尖,“你還真是個‘問題兒童’。贏得的其實就是這裡。”她豁的頓住,把手指向自己的胸口,“如果你很愛很愛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不愛你,他卻是沒有損失的,他可以的拿走這裡,永遠拿走。”
他順著她的動作看去,拿走心麼?
微透著涼意的手覆在她對著胸口的手上,驀然間,他很想知道“你的心還在嗎?”
她輕輕撫上自己的胸口,那裡,傳來沉而有力的跳動聲,她露出一個笑來,反過來牽住他的手,按壓在心房的位置,“還在哦。”
御皇淨頓時有種鬆口氣的感覺,肩膀微沉,就聽到她問,“你的心呢?在嗎?”
抿抿唇,他滿含著沒有溫度的笑意告訴她,“在,永遠都在。”
他不認為,會有那麼一天,有那麼一個人,從他這裡將他的心帶走。
“嘿嘿,看來我們的都在呢!那就好,那就好。”她雀躍的低呼,驀的趴回他身上,囈語著,“好睏,睡”
御皇淨一愣,輕輕嘆了口氣,抱住她嬌小的身軀起身,往床榻那邊走去。
床上的幔帳都是白色的,純淨的一片,看上去就象厚厚的雲朵,躺在裡面尤其舒服。
把女子輕放到床上,看著她皺巴巴的衣服,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幫她脫下來。
遂沒有絲毫不妥的去解開了衣服上的盤扣,他這才發覺,她竟不怕熱的穿了好幾層,怪不得,剛才她抱著自己的時候會覺得她身上綿軟的不一般,原來居然是穿了這麼多件衣服造成的。
“穿那麼多衣服幹嘛?”不滿的嘟囔,但還是很仔細的幫她解著釦子。
終於,露出了裡頭的褻衣,吁了口氣,仿若完成一件偉大的工程,將她的衣服摺好放在一邊,蹙眉看著女子,那安然的模樣,彷彿已經徹底睡死了,好半晌,他都沒有動作,就是這麼定定站在那裡,直到女子翻過身去,旁邊空出一塊,緊皺的眉峰才猛地鬆開,自己也躺到了床上。
【那麼狂野】(一更,求花,求票)
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的碰觸,要是他主動去碰了別人,這就不說了。
現在,居然會願意和一個人類同床而眠。
纖長的睫顫了顫,唇抿的如同一條線,或是因為這裡,明明就是他的地方,他憑什麼要讓給別人?所以,他才會選擇留下,與她睡在一個床上。
殷曉佳睡的很沉,臉蛋還紅的厲害,輕輕勾起的小嘴彷彿在做著什麼美夢,帶著愉悅的弧度,胸口有規律的起起伏伏,髮絲有些凌亂的撫過她的臉頰,如同一朵墨色的花在床上綻放開來。
居這樣的她,看著格外純然且美好,仿若一個懵懂未知的生命,潔淨清澈。
側過身,御皇淨以手撐著腦袋,目光淡淡掃在她身上,不得不說,這個人類真是醜的要命!這皇宮裡頭只怕隨便拎個婢女下人出來,姿色都在她之上,可是她看上去卻很不一般,會讓人覺得暖烘烘的,充滿朝氣。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有了這種感覺,淡淡的,暖暖的,渾身都透著一股與世無爭之氣,可偏偏又明豔得讓人無法忽視。
赭花薇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