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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顛夫妻安葬,仔細告訴他們徒弟是死在誰手上,是怎麼死。”

小夥子會意,抬起拓跋絕命,翻身上馬,領命而去。

南宮冥回身對我道:“他是大漠鷹,死後也應迴歸故土。而且他師父黑顛最疼這個關門徒弟,他師孃紅蠍子生性護短,兩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龍昭堂這番受傷甚重,我會託人去京城,請御史上書參他身為海事重臣,擅自調動軍隊跨省,有謀反之心。他就算不被降罪,也會給攪得焦頭爛額,不敢再做大動作。”

皇帝調查,殺手復仇,夠龍昭堂喝一壺了,我為南宮冥腹黑佩服得五體投地,卻不知他要怎麼對待自己,有些忐忑。

南宮冥鬆緊數次,終於下定決心,張開握緊拳頭,向我伸出手:“普天之下,只有白家神醫能治石頭傷了。白家如今當家人是白梓,我和他相交多年,知他個性古怪,只憑喜好看病,不知是否會治石頭,所以我駕車送你們一程吧。”

我聽白梓二字又不自覺緊張起來,再看著南宮冥誠懇神情,習慣性狐疑再次冒出。不由遲疑起來。

“我說了,你是我妹子,我從來不想你死,只想你過得好好。只是我事事算計太過,顧前顧後,總比石頭慢了一步,如今拓跋已死,石頭重傷,我縱使不甘心,有心要爭,也爭不過了,”南宮冥黯然低低頭,讓人快馬去附近鎮上找車,繼續道,“你們可以趁這段時間治療身體,待好了後,一起去大漠邊關生活,那邊山高皇帝遠,官員貪汙成風,治理不嚴,而且龍昭堂是王爺,不奉旨是不能隨便去邊關。”

石頭還在昏迷,體溫熱得驚人。

南宮挺直腰桿,很認真地說:“我說過,等你長大後,我送你嫁妝讓你備嫁,為你撐腰,不受欺負。連拓跋絕命這個蠻族傢伙都能實現每一句諾言,我是堂堂南宮家家主,自然也能做到。”

我愣住了。

信任他,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全交由他一念之間。

不信任他,我們在地獄裡沒有生機。

結果不會更糟糕,我與其像以前那樣猜三猜四,不如賭一把,將所有希望壓在南宮冥身上。如果贏了,我不但沒有失去石頭,還得到朋友。

我看著他瘦削成熟了好幾分臉,終於嘗試將信任交出。

馬鞭揚起,車輪捲起塵土,搖搖晃晃駛向遠方。

石頭在身邊沉沉入睡,我一邊給他做簡單包紮一邊忍不住問南宮冥:“神醫是個什麼樣人?”

南宮冥想了很久後才說:“他長得人人見了都驚歎,不好形容,你見了就知道了,可能因長相問題,他性格比較孤僻,不太喜歡說話,還有很多麻煩習慣,不過是個好人,我和他從小認識,關係不錯。”

我腦海裡迅速閃過原著裡和神醫相關劇情,他容貌似乎是很妖孽型別,武功不高,擅長用毒用針,倒沒用什麼特別暴虐手段,只是給林洛兒餵了很多秘藥,逼著她主動求歡,然後不停用惡毒言語侮辱,逼她承認自己是無恥,喜歡勾引人蕩、婦,是慾求不滿□

我打了兩個寒顫,忍不住問:“那個神醫好女色嗎?”

南宮冥甩一下馬鞭,堅決否認:“我認識了他那麼多年,他除了醫書毒譜,種花養草外什麼都不愛,沒事就研究各種藥物和針術,是極正經人。”

我想起無辜拓跋絕命,懷疑又是一個誤會,不敢再亂猜疑偏見,低頭幹活。

銀剪刀費力地剪開了石頭衣襟,撕開和血肉混合布屑,裡面傷口重重疊疊,許多地方皮開見骨,每一處都觸目驚心,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洛兒,快跑”他發燒說著胡話,身子每動一下都會引起肌肉抽搐。

我對著他滿身傷痕越看越傷心,暗暗發誓,只要能救他性命,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去。

神醫禽獸

一路快馬加鞭,南宮冥動用特權和金錢,不停換馬換人,日夜趕路,沿途又請當地名醫開方煎藥,緩解傷情,我在旁邊不停用冷水降溫,石頭傷勢雖沒好轉,卻也沒有惡化,總算撐了兩天一夜,熬到了神醫住的度厄山莊。

山莊藏在半山腰處,沿途是一片片梯田,紅紅綠綠地種著各色我識得或不識得草藥,臨門近處,是無數半凋謝鮮花,牡丹、杜鵑、芍藥、月季更有無數薔薇藤爬在白牆上,可以想象夏季到來時,這裡會是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馬車緩緩停在正門前,南宮冥殷勤將我扶下車,卻連正眼都不想看石頭,隨手彈彈指,派了個三大五粗侍衛過來幫我背起石頭,然後召來手下安排其他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