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反亂之相,皆稱朝廷不仁,遂有意為北疆王復仇之意。如今,那北方十四城民心動盪,探子回報官府正密謀擁護連上峰為王,脫離本朝。”
連家坐立北方,實乃奚朝大家,祖上靠營商為生,主經布匹、糧食、錢莊、酒肆等行業,左右逢源,財源廣進,一攬北方經濟命脈。這代,連大小姐嫁與北疆王,這便可以說是政治、經濟的聯姻。連大小姐連生二子,令連家一面有了官府撐腰,一面更不斷將錢銀送與佳婿。
連上峰乃連家次子,為人狡猾多變,足智多謀,一心為展連家更廣闊的抱負拼搏,可稱為北疆王左膀右臂,亦是北方數一數二的首腦人物,人稱“小皇帝”。
但自北疆王伏法後,牽涉其中的連大小姐等家眷皆伏法,那連上峰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且連家背後財大勢大,朝廷一時間不足以扳倒,只得徐徐善誘,以便安撫收歸。不想此時再聞連上峰蹤跡,卻已公然反叛
“什麼!”奚雲帝大驚,隨即一個瞪視直逼兵部尚書:“這麼大的事,為何方才不奏!”這廂兒,那還顧得上架空軍權一事。
兵部尚書撲通跪下,肩膀顫悠悠,四肢皆抖不停,心底一時沒了主意,根本不知如何回話。今日,丞相一早就守在兵部外,不僅將那摺子劫走,還撂下一句話:“新帝登基,一切應報喜不報憂,更何況大戰初定,民心急需安定,兵部可不能在此時給皇上添堵啊!”
兵部尚書一思量確實有理,便問道此事如何決斷,丞相答:“待本相謀個良機,自會親自呈上,也省了你碰一鼻子灰。”
兵部尚書感恩戴德,一面謝了一面放下心口大石,前日深夜,他因這道摺子捲起的擔憂立時消散,遂以為由皇上的老丈人擔待一切無礙
卻不料,丞相明面如此,暗中卻另有打算,著實另人防不勝防。然,兵部尚書本不想與丞相為敵,且互相更有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他不會自打嘴巴拆穿此事,只得嚥下這口氣,料想丞相為保己,也會為他開脫罷。
果然,奚雲帝欲再行責問,丞相卻先一步出列回話:“啟稟皇上,兵部尚書本想一早告知,怎奈他一心上不辜恩,下能安民,行事謹慎,自不敢莽撞私自定奪,遂先一步問過臣,連夜商討對策兵部尚書既有心為皇上排憂解難,又急於可緩解北方危局,此番苦心實乃忠臣,請皇上明鑑!”
此言一出,奚雲帝再無刁難,卻眯了眼半含不善的打量丞相,對噎回來的這番話隱忍了一股火氣,冷笑道:“怎麼?兵部尚書食朝廷俸祿,卻直接聽命於丞相?竟可視其馬首是瞻,先斬後奏了!”
這話一出恐有欺君之罪,只聽“啪”的一聲,奚雲帝右手拍在龍椅扶手上,五指大張,清晰可見指節泛的青筋,與指下雕刻栩栩如生的怒瞪龍眼。
丞相笑而不語,卻聽兵部尚書膽顫聲聲“臣不敢,請皇上恕罪”。
如此,丞相僅在三言兩語間,瓦解了兵部尚書歸順奚雲帝之心,亦同時再樹“東宮盛”之勢,令因新帝登基而已見風使舵的一部分朝臣,如齊泰等人,心中已起了悔意,左右交換眼色,暗自計較形勢
料想今日下朝後,相府可恢復往昔門庭若市,又該是另一番景緻了。
眾人眼中,奚雲帝隱忍怒火,丞相老神在在,卻已有了劍拔弩張之感,正當燃眉之時,承奚王卻微啟了一直半闔的冷眸,淡淡收起旁觀者的姿態,健步出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等皆食朝俸祿,理應為朝辦事!”不過一句,已將僵局緩解,且明示眾人,他承奚王並非擁兵自重者,亦不會危機朝廷。
後,只見他眼尾一掃,遂上揚挑眉又道:“北方之亂迫在眉睫,臣願領兵討伐,還北方安定!”
此時,西平王亦同道:“北方戰事刻不容緩,請皇上下旨!”
奚雲帝怒從胸來,卻一時沒了主意,一面不想就此擱置“調軍集權”之策,錯失良機,一面又怕承奚王一旦領兵出征,便如外方的鳥兒再難收回,再難架空
不想,尹太后卻於此時接了話:“本宮乃女流之輩,本不該妄議朝政,但既然北方局勢如此緊急,若帥大軍前往,所需費時,豈不耽誤?”
此提議令奚雲帝靈光一閃,只見他掃向下首南溪王,南溪王則立刻出列:“稟皇上,臣有一策。承奚王若親帥迎敵,必定馬到功成,然大軍行進所耗費時,不如由承奚王持聖旨帥領先鋒部隊儘早趕赴前線,調兵遣將,北方几城見聖旨如見皇上,必定服於朝廷威嚴,屆時以北方之勢平定北方,糧草、軍餉亦出自北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可緩解京中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