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戰事四起時,她所住的邊陲小鎮百姓唯恐遭戰火侵襲,均四散逃離趕往京師方向。

而她一家極為不幸,與路途中恰遇蠻奴將領,父母、兄長均當場被殺,屍橫郊野。

她被壓至蠻奴軍營紅帳內,所見皆是奚朝女子,兩三人圍坐一團於角落。細問之下才知此處名為紅帳,實則為姬女居所,註定要過夜夜受欺凌、受侮辱的日子,但有羞憤難當者均自盡了事。

而她,怕死。

是夜,她被強拉進主帥營帳。

她沒有呼救,亦沒有掙扎,而是睜大了眼牢牢記住上方男子的樣貌,將他粗魯施暴的一切惡性印刻於心底,永生難以磨滅。

他說他叫昊尤,是蠻奴大將軍,家中有妻強悍,因此對她乖順服帖甚為喜愛。

她知道她並不美,她只是聽話,最起碼在昊尤眼中是的。

聽聞蠻奴女子大多兇狠毒辣,且奚朝女子柔情似水自是有不同韻味。

也難怪昊尤對她一陣痴迷,尤其喜愛輕撫她的眼。

可也僅此於一陣,幾日後昊尤之妻來了軍營,因有人密報昊尤圈養了姬妾於帳內,便要來捉姦。

那晚,她正於昊尤身下輾轉承歡,突然帳簾被掀開,一耀眼奪目的身影闖了進來:“賤人!”

昊尤為她擋開一劍。

驚慌片刻後,她這才望清楚來人。

燭火斑駁閃著光影,而那女子竟有副傾國之貌,執鞭的手細膩白皙,因帳內灌入的冷風而搖曳的袖、裙襬,更突顯身軀的凹凸有致,幽幽深眸充斥著怒火更顯奪目,誠如最上等的寶石。

那女子唇邊勾出個殘酷的弧度,笑的極冷,眼中陰森森的如利劍。

夫偷情,妻憤憤,而她只是路人,毫無選擇的介入這對夫婦中,充當了犧牲品。因她望見了昊尤眼中的痴迷,竟牢牢鎖住那女子周身,那是一種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這幾夜,於燭火照耀下,她亦從他眼中望見過,卻似透過她望住的是另一人的魂魄,又遠又近。

這時,她才注意到,那女人的眸子竟與她有幾分相似。一雙晶亮的眼鑲嵌於她平凡的臉上,璀璨奪目,那是她平生最大的驕傲。

如今,那驕傲卻頓時淪為恥辱。

至此,她終於明白那所謂的歡愛,亦不過是一個毫無價值的替代品暫時充當承受思念的物件罷了,真是可笑!

“兮奴,本王不過是逢場作戲,這些下作女子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昊尤一開口就是冷箭,結結實實的紮了她一身。

可她除了覺得備受侮辱,心中竟並無刺痛感。

兮奴冷目望來,冷聲笑了:“那你現在就殺了她!”

昊尤沉默,背對著床榻回視著妻子,突然也扯出一個笑,笑的開懷,笑的肆意,似是滿意妻子的醋味,似是心悅這種妒意,似是他大丈夫的虛榮均被瞬間填滿,那快意甚至再也盛不下了,灑了一地。

她還未晃神,就他毫不猶豫的提劍回身砍來。

番外二

她還未晃神,就見昊尤毫不猶豫的提劍回身砍來。

劍刃白光一閃而過,迎著燭火一併照了過來,一瞬間的晃目,一瞬間的冰冷,死亡的氣已逼近頸側

卻聽那女人急忙呼聲:“慢著!”

軟鞭一揮纏住劍身,她瞪眼望著昊尤,竟有些嬌嗔:“我說叫你殺你就殺啊,實心眼的!”話未落,唇邊的笑已悄然綻放,剎時間豔光奪目,另滿室燭火黯然失色。

至此,癱倒在床上的她早已一身冷汗,為這昊尤的狠而心驚膽戰,為那女人的一句戲言便可玩弄人命於股掌而通體透寒,亦為著自己的軟弱、無能、認命而羞愧。

昊尤定是愛極了那女人,那女人也定是愛極了昊尤。

他不惜與旁人歡好來試探,她不惜以旁人的性命去證明。

他們都如最熱烈的火,擁有著最難澆熄的欲 望。

而她,不過是一潭水,一潭苟活於爛泥塘最底下的汙水,因昊尤而汙穢,因兮奴而渾濁,在他們烈烈燃燒中幾欲乾涸,卻不想因另一個男人逐漸找回清澈,汙水仿若蜿蜒流入清澗,以期洗滌一身的不堪。

那個男人就是景如山。

在蠻奴旁支部落王昊尤的軍營中,有一個漢人廚子,生的一雙百變巧手,雖是啞巴卻可烹飪出世間最美味的佳餚。自她被轟回紅帳後,亦曾有幾個將領前來邀歡。一個主帥不要的姬女便與紅帳中其他女人再無分別,一樣賴以夜夜與不同男子的歡好換得點賞賜,或許當她們離開的一日可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