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費忠仁有了決定。趁著當日辦事的女官駕車出行前,特將景鳳兮藏於車內的暗格中。鳳兮初見車內格局尚驚疑片刻,密不透風的細小空間只能容下身材纖瘦者,一來不會過分加重車架的重量,使得車輪的印加深引得守衛懷疑。二來就算是當場被查出,她也可裝作毫不知情,全當被此二人挾持。
算盤打得雖響,可真到了實行的時候卻非易事,那幽暗的空間令鳳兮只得蜷縮身子,雙手緊緊箍住雙腿縮成個球,才可勉強蓋上暗格的蓋。本平坦的宮道均以青磚為主,平日打掃的連顆石子都未瞧見,可鳳兮屈就於暗格裡卻感到額外的顛簸,渾身緊縮的連呼吸都難以順暢,只能聽見車輪滾滾聲,隱隱說話聲。
“聽聞景側妃昨兒個又打廢個太監?”
“噓,你小聲點。”
“怕什麼!又沒外人我聽說啊,滎雲王妃前日跟景側妃起了衝突,好像就因為那景姑姑。景側妃非說自己位份高,硬要王妃行禮,後來不知怎麼吵了起來,王妃說了句‘你妹妹還替我穿衣梳髻,雉雞飛得再高也當不了鳳凰’景側妃一回宮就找人撒氣,口口說道‘野丫頭不爭氣,丟盡了顏面’那捱打的小太監也真無辜。”
聽到這,鳳兮不由得冷笑。東宮滎當人一套,背面一套,這在她來看早已不新鮮。此女雖得東宮承真傳,在宮中深受眾人愛戴,可演戲的功夫卻稍顯欠缺。到底是年輕,遇事總難按耐焦躁,不多不少總露出點個人情緒。東宮滎自己或許還未發覺,當她說謊時眼神閃爍,而說到心虛處更是不由自主以扇半遮面,這分明是自我掩蓋,並非表面的看似無心機。
過了會兒,車架停了,聽外面侍衛低聲問話,女官乖巧答話,一陣響動後車內似是又上了一人,那人動靜不大,動了幾下便停住了。
鳳兮頓覺不對,此人所坐位置似乎正是暗格上方
不多會兒,車架又起了。
出了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