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嫵俏臉一紅,太夫人,大白天的,咱可不興想歪了。
馮太夫人見尤嫵紅臉,感覺有戲,不由沉吟起來。
尤嫵回了房,便讓丫頭打了水進來洗臉,洗完才坐到案邊。一時看一眼坐在案臺另一邊的馮晏,見他臉上和耳朵皆已消腫,看不出什麼不妥來,只脖子似乎還有一些紅印,便問道:“你可好些了?”
馮晏點點頭道:“好多了。”
正說著,藍月端了兩杯茶進來,擺到案上,施禮道:“這是太夫人那邊的六彩姐姐送過來的參茶。”說著退了下去,還貼心的關了房門。
馮晏不疑有它,端起茶喝了半杯,點頭道:“味道不錯。”
尤嫵嫌那茶有些燙,吹了吹又放下了,正待說話,一抬頭就見馮晏臉色赤紅,不由嚇一跳,這又是怎麼啦?
馮晏猛地站起來,沙著嗓子道:“茶有問題,你不要喝。”說著跨步推門,眨眼就走個沒影。
稍遲些,馮太夫人就得知,馮晏喝了參茶,氣憤之下摔門而去,到書房中泡冷水了。她不由跌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力,喝了那杯參茶,面對的,又是尤嫵那樣的美人,馮晏居然摔門走了?
至晚,平安卻是請了一位大夫進府,領著大夫進了書房門。
過了一會兒,書房中便傳出大夫的聲音,“將軍喝的參茶中,想來是加了催情的物事,若是別人也罷了,將軍卻是喝不得這些東西的。這等東西喝下去,催動體內熱血,偏生將軍全身紅腫未消,這麼一催動,身上麻癢更甚。沒有十天半個月,這身上紅腫是消不下去的。對了,紅腫未消期間,切忌行房”
☆、情深款款
馮晏一向不近女色,待到年二十五歲才娶妻,娶的還是近來鬧了許多新聞的絕色美人尤嫵,對於他倆的婚事,各府都高度關注著。至尤嫵新婚第二日敬茶時,被馮晏冷落等情景,便傳了出去。以至第二天傍晚,便有人打聽出來,說道馮晏新婚之夜也不在新房中安歇,而是安歇在書房。
沈喻南聽到傳聞時,又喜又憂,和父親沈學道:“父親,只因我尚在孝期內,不能迎娶嫵娘,才致嫵娘先是嫁與楊尚寶,如今又嫁與馮晏,只他們皆不是良配,卻”
沈學官職不高,卻常能見到皇帝,對於尤文道被貶職,很快又調回京城之事,其中詳情,知曉的比別人多些。表面上看,尤文道是被嚴三世和駙馬蘇味道擺了一道,實則上,是嚴太后弄權,隨意升貶朝中官員。再至馮晏出手,尤文道很快被調回京城,這卻是皇帝不滿太后插手朝中之事,借馮晏之手讓尤文道回京,以此警告嚴家和蘇家。
尤文道能夠這麼快回京,明眼人便看出來了,這一次朝爭,皇帝佔了上風,太后一黨氣焰已是漸消。想來不用隔很久,皇帝必要重用尤文道了。
沈學也有些後悔,當初不該讓沈喻南去尤家追討回信物的。如今尤嫵嫁了馮晏,尤家和馮家成了姻親,如虎添翼,且又有楊尚寶這個三朝元老支援,沈家只怕討不了好處。
沈喻南見沈學不語,又斟酌言詞道:“聽聞那馮將軍是一個好男色的,新婚之夜並沒有安歇在新房。尤大人若知道了,必不甘嫵娘就這樣毀了一生。”
沈學一聽,便沉吟起來。尤文道寧肯被貶官,也不願讓女兒進嚴府為妾,若馮晏是一個喜男色的,他必也不願讓尤嫵在馮府守活寡。在尤嫵嫁了兩次之後,若是沈家願意再次接受尤嫵,尤文道一定會感激涕零,如此的話,沈家尤家楊家聯手,也未必就怕了嚴家,到時朝中將是另一番局面。
“喻南,你小心查探,若馮晏真是好男色的,自然有跡可尋。再要嫵娘尚對你有心的話,事兒便好辦。”沈學踱步良久,終於道:“尤文道這次回京,皇上已親自召見了兩次,料來過了年,他便會升官了。若還能做親家,於你將來的前途,也大有益處。”
沈喻南得了這句話,知道沈學是支援他了,遂笑道:“父親放心,嫵娘對孩兒一片痴心,想來未有改變。況當時嫁馮晏,不過被形勢所逼,且馮晏又冷落於她,想來她只暗中落淚而已。待孩兒尋機會見她一見,安撫一番。”
沈學
道:“她現下畢竟是馮晏妻室,你可不能輕舉妄動。”
沈喻南點頭道:“孩兒自有安排。定不會給沈家惹禍。”馮晏不是喜歡男色麼?只要安排一番,讓嫵娘當場捉到馮晏和情夫在一起,到時嫵娘傷心,馮晏也不得不和嫵娘和離。不過,馮晏的情夫到底是誰呢?
尤嫵第三日回門時,季氏夫人見她和馮晏一人騎馬,一人坐轎,一前一後進門,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