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陵這次上學堂,主要的目的在於學習治國方略,這也是每個皇子必須要通曉的技能。而永陵也終於不得不與那些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皇兄皇弟們正式會面了。
其實說到底,永陵真的不明白沐胤祁到底想要他幹嘛?也許沐胤祁是要把皇位傳給他?又或許,沐胤祁只是想利用他剷除什麼人吧!畢竟永陵看他這個皇帝當得也挺窩囊的,現在朝堂的力量多為外戚老臣所籠,太上皇給他留下的是一個爛攤子,偏偏這些手握重權的傢伙還都把女兒塞給他了,還開枝散葉了。
想著想著,永陵已經被太監引到了太學院。其他皇子早已經端坐在裡面,而先生也已經開始講課了。
“三皇子到。”太監細流的小聲這麼一喊,屋裡面的人頓時朝永陵所在的方向開始行注目禮。
“哼!”永陵清了清嗓子,向前作揖。
“先生早安。”
“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早安。”
浮平子笑了笑。
“三皇子的問安方法,還真是特別呢,不過似乎與禮不合啊。”浮平子指的是永陵稱呼他人的方式,按理來說,要叫皇兄皇弟才合適的。
浮平子在之前就已經聽說過這個三皇子永陵的大名了,而且,之前皇上也特別交代了,要對三皇子‘多加提點’,有了這樣的特殊關照,浮平子自然免不了要多注意。
浮平子曾在永陵的週歲宴上見過他,那時候便覺得這孩子的相貌極像他的父親。今日再見,發現三皇子的面板似乎變得黝黑了,不似皇上白皙剔透。而且也五官多了幾分男人的陽剛之氣,不若他的父親,美得那樣陰柔。人都說相由心生,據說三皇子喜歡騎射武功,更喜歡舞刀弄槍。但是卻疏於詩書,平日裡不拘小節,為人豪爽,恐怕將來也只是個將才啊。
“心意到了便可,形式不重要。”永陵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明顯的感覺到沐永言一雙十分十分不友善的眼睛正朝著他,唰唰唰唰的射過來。
永陵對此並不奇怪,永言素來對他有敵意。一來,兩人都是皇子,二來,自己又那麼受父皇喜愛,這三來嘛,就是他們二人都喜歡來武的,之前在校場上學習,免不了碰面,明裡暗裡的打了好幾次,永言都是他的手下敗將,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三弟識字嗎,就來跟浮平子先生上課!”永言諷刺的問道,早就聽說三皇子沐永陵平時不喜讀書,父皇給他找了夫子,他還經常逃課,急得先生團團轉,到現在字都不認識幾個,武功強是強,不過是個傻大個罷了。
“不勞二哥費心,反正永陵對詩書韜略這方面的事情,也是毫無興趣。來上課,不過也是形式而已。我聽說大哥文采風流,二哥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讀好書,才能與大哥並駕齊驅吧。”永陵說話間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浮平子,他知道這老傢伙肯定是沐胤祁的耳朵,他現在這麼說,也就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對王位沒有興趣!
“三弟太過獎了。”永凡溫吞吞的朝永陵笑了笑。
永陵勉強的對永凡撤出一抹笑容,算是回禮,不是他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恨,他沒那麼小心眼,只不過他不管怎麼看,都看這個傢伙不順眼。永言為人是張揚跋扈惹人討厭,但是永凡卻深藏不露。他不喜歡跟複雜的人交往,嗯⋯;⋯;⋯;⋯;沐胤祁除外,他算是老爸,不得不交往的老爸!
浮平子的聲音如同催眠曲一樣,在永陵的耳邊嗡嗡的響個不停,不一會永陵便趴在了桌子上,開始昏昏欲睡。
“三皇子,你認為如何?”就在永陵幾乎已經進入夢鄉的那一刻,浮平子的臉突然間在他面前無限放大。
“啊?”永陵猛然坐起身來。
“我剛剛說的問題,你認為如何?”浮平子擺明了已經看出來,三皇子根本就沒聽他說什麼,於是便問道。
“什麼如何?”永陵費解的皺起眉頭,他根本就不知道剛剛說了什麼,他在睡覺。
“三皇子,你剛剛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呢?”浮平子對三皇子可不敢含糊,畢竟他背後的人是皇上。
“削藩問題。”永凡就坐在永陵身旁,看永陵窘迫的樣子,連忙小聲的提醒。
削藩?永陵想了想,原來是這個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些電視劇的故事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什麼漢武帝、康熙之類的。
“削藩是勢在必行的,棋幽建國之初,為了穩定天下時局,也為了犒賞有功之臣,才出臺分藩的政策。但是勢隨時變,而今天下太平,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