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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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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無隱雖然有著強烈的殺戮意念,但是他的理智卻是一直想要壓制這種慾念。從前他失敗了,於是殺戮成了一種本能,但是事實上,他心底是厭惡這種生活的,所以當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從來都沒有過哪怕一絲一毫想要找回去方法的想法。作為殺手的生活,是為了活著,也只是為了活著,只能從血液和死亡裡找到生存意義的生命,連唐無隱自己都覺得很虛假。

他的內心深處厭倦甚至是厭惡這種感覺。

最開始的時候選擇留在楚然身邊,最大的一個原因說到底不過就是因為,他有種似乎能壓制住自己殺唸的力量。而透過這麼久的觀察唐無隱發現,這種力量其實並不穩定,一旦楚然自身的情緒偏向負面,這種抑制作用就會變得很薄弱,比如說就在剛剛有一瞬間,唐無隱就感覺心底那種慾念像是血液一樣難以控制的往出湧,讓他幾乎立刻就難以控制自己的動作——他的手摩擦著楚然脖子的動作突然重了起來,這讓楚然不舒服地往開躲了一下。

其實唐無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丟擲這樣一個極具吸引力的問題,因為即使是他也不能保證在這個還相當陌生的環境中全身而退,而這麼做的危險性楚然應該比自己更加清楚。一旦楚然應允了他的提議,那麼不但楚然的這種想法會讓抑制力減弱,而且會讓唐無隱覺得厭惡——兩項相加的話,唐無隱几乎已經勾勒出楚然這麼做的結果了,雖然有點可惜,不過

“好了。”楚然塗好藥膏收回了手,然後小心地將之前捲上去的衣袖又重新放下來。這個時候他才整理了一下情緒真正回應唐無隱的提議:“那太冒險了,你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和你之前生活的時代不一樣,有些以前能做的事情,現在絕對不要再去碰,知道嗎?而且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不管怎麼說,我不想讓你出意外。”

楚然說完這些,看著唐無隱笑了笑。

唐無隱放在楚然側頸上的手指停頓了下來,他低著頭意義不明地勾了一下嘴角。

好險,差一點就動手了呢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唐無隱閉上眼睛長長舒了一口氣,算是給自己一點時間,讓眼中那些就算自己看不到都知道有多濃重的血色褪下去。或許是伴隨著楚然那個笑容,所有難以抑制的情緒全部被一點點壓制了下去,就連指間的玉戒也漸漸恢復了安寧,不過上面的血色暗紋倒是多出了不好,所幸並沒有再蔓延。

再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任誰也不會知道,剛才有某個瞬間他確實是已經做好了殺掉楚然的一切準備——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楚然也不會知道,剛才自己幾乎是生死一線。

但是現在,唐無隱已經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了,類似這樣關乎生死的試探,大概也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唐無隱揉了揉手腕,上面還帶著些許已經算得上是熟悉的溫度。

楚然今天基本沒什麼事了,因為蔣瑞受傷這件事,整個劇組的進度都暫停了下來,出於一些考慮,楚然打算去醫院看看蔣瑞。雖然現在還不確定,但是這次蔣瑞受傷很可能是受了自己的牽連,而且如果自己最後能拉住他的話,他也就不會受傷。

等楚然特意找人問了醫院的地址趕過去的時候,蔣瑞的病房裡並沒有其他人,大概是已經過了探望的高峰期。楚然不免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趕過來,而是拖延了這麼久,實在是顯得沒什麼誠意。

楚然抬手敲了兩下門,靠在病床上的蔣瑞就很快轉過身來,不過可以看得出他的這個動作異常緩慢,倒像是哪裡受傷所以不方便的樣子。看見是楚然,蔣瑞笑著朝門口招了招手,臉色有些蒼白。

楚然走到病床前,這才看見蔣瑞的肩膀和頸部都是被器械固定起來的,估計傷的不算輕。猶豫了一會兒想著要怎麼開口,卻總覺得有些尷尬,最後只能不痛不癢的問了一句:“怎麼樣?”

蔣瑞倒是很淡然,絲毫看不出是剛從懸崖摔下來的樣子,他保持這一種調侃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頸椎和脊椎有一部分受傷了,這邊醫院條件不太好,我大概得轉個醫院繼續接受治療。本來診斷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準備走的,不過我在等你過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等我?”

“對,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蔣瑞的目光變得很認真,“也許謝謝沒有辦法完全表示我的意思,但是我還是要再說一次。”

“沒什麼好感謝的,誰都會這麼做,而且最後還是沒能把你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