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默了默,她起身站起,出了茅屋。
外面哪裡還有人?
一個人影都沒有,天地空曠,只有風吹樹搖的聲音。
要不是地上細細長長逶迤一路的鮮血,她還真的以為葉炫的出現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鮮血?
她想起他滴血的劍尖。
可是,為何是一路?
明明她剛才過來的時候,地上沒有血,而且明明他滴血的劍已經入鞘,而且就算沒入鞘,也不可能滴落成這樣,那麼
她瞳孔一斂,其實,傷的人是他?
*
“沒事吧?葉統領?”
“葉統領,還是先包紮一下吧?”
兩個禁衛扶著葉炫坐在凳子上。
“我沒事,你們繼續搜!”葉炫臉色蒼白,淡聲道。
雖然他知道,可能什麼也搜不出來,但是,例行公事還是要的。
否則回去如何跟錦弦交差。
那個帝王心思縝密又多疑善忌,一般小伎倆根本騙不到他。
其實,他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為人臣者,就是要赤膽忠心,而他,卻幾次放水。
今日又放過了凌瀾。
其實,今日要殺凌瀾,真是易如反掌。
凌瀾受了非常重的內傷和外傷,被他追到山上後,甚至再也堅持不住地暈死在了山上。
他不知道是誰讓他傷成這樣?他只知道,傷成這樣還能提氣飛了那麼遠,他是他見過的第一人。
那時,如果殺他,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是,他終究還是放了他。
他不想做一個不忠之人,他真的不想。
但是,凌瀾是葉子愛的男人啊。
他如果殺了凌瀾,就算不殺,他如果抓了凌瀾,帶回皇宮,錦弦也一定會殺了他。
凌瀾死了,葉子怎麼辦?
“我殺了他,你要殺了我替他報仇嗎?”
“是!如果你果真殺了他,我就一定會殺了你!”
耳畔又想起女人堅決篤定的聲音。
他不怕死,也不怕她殺他,他只是怕她傷心。
其實,想想,葉子也是相信他的是嗎?
不然,為何說‘果真’,為何說‘如果你果真殺了他’?
而且,在他強調了幾遍他已經殺了凌瀾之後,她依舊沒有想過跟他動手,而是徑直進了小茅屋不是嗎?
想到這裡,他覺得背上受點傷值了。
雖然,她的眼裡只有凌瀾,雖然,她看到他劍尖上的血時,想到的是他對凌瀾的不利,雖然,她的眼裡看不到他的傷。
他還是覺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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