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你念我聽。”
“可是,總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
凌瀾垂目,靜默了片刻,微微一笑:“是啊,你還要嫁人。”
鶩顏臉上一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好了,你的意思是宣個太醫看看?”
“嗯。”鶩顏點頭。
“張如,宣太醫!”凌瀾側首,沉聲吩咐門口。
見他如此雷厲風行,鶩顏有些吃驚。
平素她也沒少勸他診治,可每次不是被無視,就是被搪塞,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心中不免歡喜,她又拿起一本奏摺開啟:“那我們繼續吧!”
不一會兒,太醫就在張如的帶領下趕了過來。
行完禮後,作勢就要給帝王請脈,帝王卻驀地從座位上起身。
“無需探脈,只需給朕開藥就行。”
太醫一怔,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快拿筆墨,方子朕只說一遍。”
太醫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到桌案邊上,張如也趕緊上前給其幫忙研磨。
“當歸,白芍,北山楂,艾葉”
帝王一口氣說了十幾味藥,太醫寫著寫著,就覺得不對了。
這些藥,這些藥。。。。。。
哪裡是醫治眼疾的?
分明是給女人開的調經以及治療崩漏的方子。
心下疑惑,卻又哪裡敢多問一字,只得帝王說什麼,他寫什麼。
寫完之後,帝王讓去抓
藥,他便去抓藥。
抓完藥送到龍吟宮,帝王接過,讓其退下,他便退下。
一直到了出了龍吟宮,他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內殿,凌瀾提著手中藥包走到桌案旁邊,輕輕置放在鶩顏面前。
“以水煎服,每日晝夜兩次。”
鶩顏一震,愕然抬頭。
難怪她覺得那藥名奇怪。
雖然她不懂醫,但是一些非常常見的她還是知道的。
原來,竟是給她開的。
只是,他不是眼睛看不到嗎?而且她自認為在他面前,她掩飾得極好。
他又怎麼會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你”鶩顏疑惑地看著他。
凌瀾淡然一笑:“哦,剛剛我們兩人一起整理奏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腕。”
鶩顏怔了怔。
原來如此。
“我”她有些窘迫。
“是不是你們女人都喜歡以愛為理由,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
微啞的聲音落下,鶩顏心口一顫,待抬眸再看男人,男人已經轉身,拾步朝外走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殿門斜入進來,男人周身籠在一片光曦之間,地上的影子被拉得細細長長。
第一次,她發現,那背影是如此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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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涼。
鶩顏踏進九景宮的時候,宮人們基本都睡了,只剩下鈴鐺跟湘潭二人守在外殿。
見到她忽然到來,兩人皆是一怔,連忙行禮。
她揚了揚手,止了兩人,徑直往內殿走,一邊走一邊問:“皇上寢下了嗎?”
“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
鶩顏腳步一頓,回頭。
“皇上每夜過來後,就不許任何人進內殿,所以”
湘潭低聲解釋,鶩顏眸光微微一斂,轉身,繼續往裡走。
輕輕推開內殿的門,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鶩顏皺眉,反手將殿門掩上。
燭火下,男人俯趴在桌案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醉得太厲害,還是睡了過去。
鶩顏緩緩走過去,將他邊上歪倒的一個空酒罈扶起來,轉眸看了看床榻。
雖知道他夜夜宿醉九景宮,可那也是聽湘潭和張如跟她講的,今夜,她就想過來親眼看看。
果然比兩人跟她講的情況更糟。
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每夜是不是都沒有在榻上睡。
如此這般,他第二天的精神又從哪裡來?
分明是透支強撐。
這樣下去,再健強的身子也受不了。
“凌瀾”她搖了搖他的肩,試圖將他弄醒,讓他到榻上去睡。
搖了好半天,他才有了反應,喉嚨裡發生一聲聲沉悶的哼聲,似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