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樹被万俟明風打的一晃,花瓣從樹上簌簌落下。那如落雨般的景緻雖美,可惜卻因樹下滿臉慍色的万俟明風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粗糙的樹皮磨破万俟明風手面上的面板,殷紅的血液順著手面滴落到地上的花瓣上,猶如烈焰。
“殿下”
看到万俟明風自殘,張嶽想要阻止已然是來不及了,想要去檢視万俟明風手背上的傷勢,卻被對方甩到了一邊。
“張嶽,你速去四皇弟府上,問他要万俟明雲私下開的店鋪的名字,另外著人調查清楚万俟明雲最近與誰來往,之後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吧?”
“老奴明白,殿下,你的手”
万俟明雲看了眼還在流血的手背,想起白溪樊回府是那張紅腫的臉,動了動手指說道:“無礙的,你去吧。”
見狀,張嶽也不敢多說,躬身退出主院往万俟明雨府上走去。
沒多久,万俟明雨便趕到了万俟明風府上,問了白溪樊被被打的經過心中也是憤憤難平。看白溪樊坐在小凳子上抱著點心盤子吃的開心,万俟明雨也就微微放了心。
“二皇兄,我知道你看中白溪樊,有些話我說了你會不高興,但是事關重大即便是你不高興,我還是要說。老三知道你甚是疼愛白溪樊,如果不然他也不會對白溪樊一個小娃娃動手。你此時若是出了手,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到時咱們很可能就會暴露了。”
聞言,万俟明風不由冷笑一聲:“誰說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他素來與太子不合,能抓住對方的把柄從來就不會放過。有太子在,他永遠都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聽到万俟明風的話,万俟明雨眼眸瞬間一亮:“你是說嫁禍給太子?”
“我們又沒做,何來嫁禍之說?咱們只需將這個訊息放給太子,之後便喝茶看戲就好。”
万俟明風說完,抬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目光轉移到院中搖椅上正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兒的白溪樊,不由搖頭笑了笑。
万俟明雨順著万俟明風的視線朝白溪樊看去,臉上也只一陣無奈。轉頭看向一臉柔和的万俟明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二皇兄,我還是覺得你對白溪樊太好了。這種好不是對燝源那種。而是讓我覺得如果他是個女子,無論再大的困難你都會跟他在一起的錯覺。哦,不,就是男子也一樣。可惜他是個小娃娃,所以我只能把這種感覺當成我的錯覺。”
聽完万俟明雨的話,万俟明風不由臉色一黑。見對方仍舊眨著兩隻眼睛看著自己,万俟明風也不欲開口解釋,揮手催促對方趕緊離去辦自己剛剛交代的事。
万俟明雨不滿他這種用完就扔的態度,所以在走到白溪樊身邊的時候故意踩了下搖椅的腿。而躺在搖椅上正翹著二郎腿的白溪樊一個不察,立時跟個骰子一般在搖椅上滾了幾下。
搖椅是張嶽為白溪樊特別準備的,怕他磕著碰著就兩邊都綁了軟墊,所以白溪樊撞在上面倒也不疼,就是晃得難受。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白溪樊的兩隻眼睛都快變成蚊香眼了。
倏地坐起身體,破口罵道:“特麼的,那個混蛋敢這麼整大爺我!”
白溪樊此話一出,正要跑出院子的万俟明雨立時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躺椅上被晃的髮髻凌亂的白溪樊不由眯了眯眼。
白溪樊原本見捉弄自己的人是万俟明雨,本來想下來跟他‘較量’一番的,但是見万俟明雨面色不善的朝自己走來,而後想到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立時反應過來。轉頭見万俟明風起身還未走出房間,立時慘叫一聲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忙向万俟明風跑去。
此時此刻,白溪樊無比後悔自己的嘴賤,沒事兒罵什麼髒話,這不明擺著万俟燝源就是自己教的麼?!想到万俟明雨在花園裡教訓万俟燝源的模樣,白溪樊不禁慾哭無淚。腳下的速度也不由快了幾分。
“沒事兒跑什麼?”
万俟明風伸手想要抱住白溪樊,卻被對方給躲了過去。抬頭就見万俟明雨氣勢洶洶的折返回來,兩隻眼睛瞪著躲在万俟明風后面的白溪樊似乎要噴出火光。
“白溪樊,你好樣的!我說我們家燝源怎麼好端端的罵起了髒話,原來都是你教的!”
聞言,万俟明風立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動了動腰身想要將後面抓著自己後腰的白溪樊給閃出來,哪知道對方卻猶如一貼狗皮膏藥一般死也不肯撒手。
“不,不是我教的,我只是,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他就記住了。”
“你還敢抵賴,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見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