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月國使團明日便要到達大齊京師,張嶽為白溪樊準備的正裝也已經做好了。伺候白溪樊穿在身上試了試,張嶽蹲在地上扯了扯白溪樊下襬,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小公子穿上這身兒衣服就是好看。”
聞言,白溪樊拉著腰帶的手不由頓了一下,仰頭看著滿臉笑意的張嶽不滿的說道:“叔叔這話的意思,是我穿其他衣服就不好看了麼?”
“哪能啊,小公子穿什麼都好看,就是穿那個小肚兜也好看。”
聽到張嶽揶揄的話,白溪樊對他撇了撇嘴,心想有這麼夸人的麼?
“大叔還沒回來麼?今天是不是又不回來了?”
“不知道,不過剛剛差人傳話回來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讓小公子自己一個人先吃。”
張嶽的話音落下,白溪樊臉上不由升起一絲失望。哦了一聲轉身默默脫下身上剛剛穿好的衣服,換上剛剛的舊衫提著万俟明風送他的短劍便向練武場走去。張嶽看白溪樊瞬間變了的臉色不免有些擔心,忙命人收拾了屋子裡的東西抬腳跟了上去。
平日裡万俟明風可以說把白溪樊放在心尖兒上疼並不誇張,以前無論再怎麼忙,再怎麼晚回府都會去白溪樊房中看看。這幾天張嶽覺得自己主子好像對白溪樊在慢慢的疏遠。這自己都能感覺得到,白溪樊不可能沒有察覺。看著白溪樊雖然每日裡依舊展顏歡笑,但眉目間卻不難看出其中的失落。張嶽雖然心疼,可是也沒辦法。畢竟是自家主子,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努力照顧好白溪樊,儘量讓他開心。
如今守在一旁看著烈陽下白溪樊咬牙舞劍的模樣,張嶽心裡不由一陣心疼。剛想上前讓白溪樊歇一會兒,卻看到手持短劍的白溪樊力竭摔倒在地的情景。
張嶽嚇得臉色一白,慌忙中扔掉手裡的浮塵跑上前將人扶起來。看了看白溪樊全身上下只是有些擦傷這才鬆了口氣。
“小公子,休息一會兒吧,你這都練了一個時辰了。午飯也沒用多少了,若是讓二殿下知道”
張嶽剛剛說出万俟明風,而後便猛地止住了即將說出口的話。歉意的對白溪樊笑了笑,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叔叔,我沒事兒。”說著,白溪樊用衣袖擦了下鬢角的汗水,微微喘息著扶著張嶽的手腕來到旁邊的樹蔭下。
張嶽小心的將白溪樊傷口處的汙物清理乾淨,用手帕把傷口包好便帶著他往回走。側頭看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白溪樊,張嶽內心不由嘆息一聲。
“小公子,二殿下最近比較忙,若是回頭讓他知道你不好好聽話吃飯,他一定會傷心的。小公子,你也不想看二殿下難過吧?”
“我知道。”白溪樊拉著張嶽的一根手指邊走邊看著路旁的梧桐。“但是叔叔,以前大叔再忙他都會去看我,現在他一定是討厭我了才會不肯見我。叔叔,等大叔回來你就問問他,如果他真的討厭我了,等到狩獵結束我就離開這裡,以後再也不見他了。”
說完,白溪樊心中不由冷笑一聲。他万俟明風不是躲著自己麼?那行,那別怪自己下猛藥!這話若是張嶽能帶到,如果這樣他依舊躲著自己,那隻能說明万俟明風對自己真的沒有情誼。這樣以來只能趁著自己情根未曾深種,早早的斷了對万俟明風那份心思,省的兩個人見面尷尬。
一路回到主院,白溪樊洗了個澡,等張嶽為自己上了藥便裹著被子睡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然是華燈初上了。蹦躂了一天,剛剛睡醒的白溪樊也不想動彈,閉著眼睛回想著玄青交給他的口訣在心裡默唸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的開啟。白溪樊聽出是張嶽的腳步聲,也沒有張開眼睛,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張嶽看完自己之後離開。
“小公子醒來,起來吃些東西,等會兒再睡。”
聽著張嶽的話,白溪樊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張嶽手裡的托盤,然後搖了搖頭:“叔叔,我不餓,不想吃。”
“不吃怎麼行呢?告訴叔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聞言,白溪樊依舊搖頭,然後裹了被子翻身面朝床裡,而後豎起兩隻耳朵靜靜的聽著背後張嶽的動靜。片刻之後,白溪樊只聽張嶽嘆了口氣,之後便從床邊站起了身。
“小公子,東西我放在床邊了,如果你餓了的話就起來吃點兒。我這就出門去找二殿下,這一個個的究竟是怎麼了。”
說罷,張嶽轉身離開房間,原本面牆而臥的白溪樊立時轉過身來,等著兩隻大眼睛見張嶽已經離開忙爬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看了看張嶽放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