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明風點了點頭:“請了,大夫剛剛離開。如今白溪樊受傷,我想過兩天等他身體稍稍好些了再啟程回京,”
万俟明雨昨日已經跟万俟明風商量了朝中現在的局勢,知道過早回去並非好事,於是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送走万俟明雨,万俟明風起身回到白溪樊床前,看著白溪樊恬淡的睡顏心裡不由嘆了口氣。
萬物皆有靈性,那隻狗之所以會攻擊白溪樊,大抵是嗅出白溪樊身上不同於常人的味道,所以才會如此。想那隻黑色的大狼狗,身高應該在白溪樊的胸口,白溪樊能夠從那畜生口下逃生並非一件易事。這一刻,万俟明風心裡慶幸白溪樊並非人身
閉上眼睛,万俟明風想起小巷中白溪樊毫無感情的眼眸和臉龐,心中百味具雜。說真的,万俟明風心裡雖然知道白溪樊狐妖的身份,也知道他隨時都有可能狂性大發,可他心裡卻仍是覺得他是一個小孩子,天真、可愛、單純。如今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見到另一個方面的白溪樊,這衝擊不可謂不大。
白溪樊當時的模樣確實讓万俟明風有些心驚,可帶白溪樊走的決定卻並未改變。傳說妖作孽太多,便會受到五雷轟頂的天譴,白溪樊還是一個小孩子,加上那隻狗是主動攻擊白溪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今日之事算是一個意外,日後小心看護,一定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昏迷中的白溪樊此時意識異常的混亂,他整個人似乎是漂浮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裡,他看到了二十五歲的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裡被紅色的霧氣一點點的包圍。白溪樊心中大驚,想要阻止霧氣的逼近。但他卻只能在周圍飄動,根本靠近不得。
紅色的霧氣一點點的侵蝕著那片乾淨的角落,就當霧氣包裹著那個猶如木偶的自已時,白溪樊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白溪樊轉頭向後看去,只見一束光線打在他的身上在他來不及反應之前便將他拖進那束光中。
強烈的光線讓白溪樊睜不開眼睛,只覺身體在不停的下落,失重感讓他有些暈眩,在身體落地的時候,白溪樊睜開了眼睛,入目的便是頭頂那塊熟悉又陌生的床幔。側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神情憔悴的万俟明風,費力的抬手看到已經恢復正常的手掌,鼻間一酸勾著嘴角叫了聲大叔。
万俟明風見白溪樊醒來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起身端了一杯溫度適中的茶水過來。
“喝點水吧。”
看著這樣的万俟明風,白溪樊是有些怕的。自己雙手長出利爪的時候,白溪樊意識還是清醒的。
雖然他後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在万俟明風一臉慘白的叫著他名字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意識了。白溪樊不知道那隻狗怎麼樣了,但是自己能活下來,那隻狗下場應該好不到哪兒去
本想自己能夠崩的住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可是沒想到還是沒能控制住妖的本性,他到底還是闖禍了。
“大叔,要不你還是送我走吧,只要別送我去清風寺就行。”
白溪樊臉頰帶笑,但笑容卻並未達到眼底,万俟明風看著他的模樣皺了下眉。坐到床上將人小心翼翼的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將水杯湊到白溪樊的嘴邊,喂他一點點的喝下整杯水。
“餓了沒,我讓人在火上煨了粥,你要不要吃?”
面對白溪樊的問題,万俟明風選擇了無視。這孩子的心思太深了,甚至勝過之前的自己。万俟明風不想看著白溪樊如此,避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神,將他輕輕地放在床上起身準備讓張嶽把東西送來,只是剛剛站起身就被白溪樊叫住了。
“大叔,有一天我真的可能控制不了自己。”
聞言,万俟明風的身體一僵,轉頭看著背後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白溪樊嘆了口氣。
“我相信你可以。”万俟明風的語氣雖然很淡,但卻異常篤定。篤定到讓白溪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夠自信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叔應該聽過這句話吧。”
“我相信一個能忍著飢餓在叢林裡走了一夜的孩子能控制住自己,白溪樊,你到底是不信任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能保護好你?”
万俟明風的話讓白溪樊心裡一熱,抬頭看著一臉堅定的万俟明風白溪樊笑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白溪樊笑著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波瀾:“大叔,以前我就覺得你長得很帥,今天突然發現你真的很帥。誒,害得我都忍不住想親你了,你要是個女的我肯定娶你。”
白溪樊說完,看到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