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法有多兇殘,而是因為這位遲月公主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十三四歲在白溪樊眼中還是個孩子,就算這個時代這些人都早熟,可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下如此重手,詛咒他遭天譴也不過分。
看躺在棺木中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表情滿是恐懼的小女孩兒,白溪樊忍不住皺起眉頭,將頭別到一邊。万俟明風在看到遲月公主的屍體後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揮手讓人合上棺木,隨即帶著走出義莊,直奔出事地點奔去。
半個時辰後,眾人縱馬來到一處山谷內。自從出事後,這條路已經被封了,此時現場可以說還保持著原樣,地上凌亂的痕跡加上已經幹了的片片血跡,白溪樊不難想象當時的情況。
站在山谷中央,環視著周圍陡峭的山壁,白溪樊慢慢閉上眼睛耳畔隱隱聽到當時的殺伐之聲,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畫面。一個身穿華服的小女孩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人,手腳並用一步步向後退,但最終被人一刀刺入心臟,一刀斃命
白溪樊只覺視角在微微轉動,就當他快要看清楚兇手的真面目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白溪樊猛地睜開眼睛,在看到對方是万俟明風后,不由放鬆了心下的防備。
“怎麼了?站在這裡發什麼呆?是不是餓了?”
聽著万俟明風的關切之聲,白溪樊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剛剛,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畫面。”
白溪樊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些血腥的畫面,內心的糾結讓他有些微微的煩躁。見狀,万俟明風扭頭看了眼目光放在別處的幾人,伸手將白溪樊握在一起的手掌掰開,見手心內沒有受傷便鬆了口氣。
“看到什麼畫面讓你露出如此表情?是不是這一路太累了?”
白溪樊體質與凡人不同,只要不停的修煉,即便是不眠不休也無所謂。
“不是,我剛剛好像看到這裡發生的畫面,我快要看到殺死那個小女孩的兇手是誰的時候你救過來了。”
見白溪樊不像是開玩笑,万俟明風心中也重視起來。負手看了下週圍的山壁,笑了笑寬慰了一下帶著白溪樊走向了齊雲亮。
走在万俟明風身後,白溪樊有些心不在焉。他不能確定剛剛腦子裡的那些畫面究竟是不是他的幻覺,若是幻覺未免有些太真實了點。而且白溪樊自認原身乃九天玄狐,他感覺這些畫面應該是確實發生在這裡的。只是他道行淺薄不敢斷定,看來也只能找他那位便宜師傅來幫忙了。
既是進了鎮,万俟明風自然不會在同那一千精兵住在野外。齊雲亮那個小小的縣衙也不好意思讓万俟明風入住,於是便在鎮上最好的客棧定了幾間房。
白溪樊一回到客棧便一頭鑽進了房間,喚了三聲玄青的名字後,白溪樊便坐在凳子上等他。片刻之後,玄青抱著拂塵出現在房內,表情依舊風輕雲淡。不過在看到皺著眉頭的白溪樊之後,微微楊了下眉峰。
“乖徒兒,多日不見,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恩,還別說你穿上這身兒盔甲還真有幾分樣子。”
玄青摸了摸下巴圍著白溪樊看了一下,最後看了看那個銀白色的頭盔忍不住拿著手裡的拂塵敲了一下,聽到噹的一聲不由咧了咧嘴。
白溪樊見玄青如此不正經不由白了他一眼,伸手揪住他手裡的寶貝拂塵揉成了一團後扔到了桌上。
“師傅,咱不開玩笑了。我跟風來這裡是為了查遲月公主被殺的事兒。”見玄青要說話,白溪樊忙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理俗事,我也沒打算讓你插手,我請你過來是有一件事覺得不明白。”
聽白溪樊這麼說,玄青便放了大半的心,不過他這個小徒弟甚是狡猾,玄青可不斷定他會不會說著說著把自己繞進去。
“什麼事不明白?如果是有關那些事我可真不管啊。”
“知道,知道。我就是想問問妖的感覺是不是都特別敏銳?”
“恩,通常感知危險和意外是比尋常人要敏銳一些。乖徒兒,難不成有人要對你不利?”
見玄青看向自己,白溪樊連忙擺了擺手:“那倒沒有,就是我方才去了案發現場一次,我看到那些血跡,腦子裡看到許多畫面,好像就是出事時發生的事。剛剛回來的時候我還在想這些是不是我的幻覺,剛剛聽師傅所說,那些應該就是我的感覺。”
白溪樊說完,剛剛端起冷好的茶水往嘴裡送,卻不想被玄青甩過來的拂塵給勾住了手腕。白溪樊端著茶盞的手一個不穩,茶水立時澆到了下身,若不是右手動作快這茶盞就要碎了。
不待白溪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