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一時之間也無法燒製出相似的陶器。”
“不行,必須讓他們越快越好!那個溢香小築搞出了一個叫什麼‘經絡按摩’的法子,將都城中不少顯貴的女眷都勾了去!我就是親自上門拜訪那些夫人小姐,收效甚微。”
“東家放心,老夫自然會親自監督窯場。”
“那就有勞萬師傅了!”
同時,恆香齋內的洛瀟一面飲茶一面聽著掌櫃說起近日明月齋的動向。
“東家,我看明月齋的季湘雲一定是得到了溢香小築的秘方,所以才有這般大的動作。”
洛瀟低下頭來,眉眼間沒有絲毫波瀾。
“他們在窯場砸下了多少銀兩了?”
掌櫃伸出一隻手掌道:“回東家的話,就這麼兩日,已經砸下五百兩了。可還是沒有燒製出合用的陶器。我已經與陶窯的人說好了,同樣的東西,若是燒成功了,也給我們送一個過來。”
洛瀟輕笑了一聲,半帶嘲諷道:“這個季湘雲,總是沉不住氣。許多東西,要琢磨透了才能下手嘗試,否則砸掉了自家的招牌,幾十年的家業可就毀於一旦了。”
“東家,都到這份上了,您還要沉住氣呢?要知道,現在趙侍郎的夫人、李酒監的女兒、宮廷樂師林先生的夫人都在用溢香小築的面脂和香露。還有飛宣閣,以前那兒的歌姬舞姬最中意我們的東西,如今也都成了溢香小築的客人。我們每月的收入比起從前少了三成”
“可都城之外,最出名的還是我們恆香齋不是?溢香小築能搏出個名頭,不僅僅是因為有新意,更是因為人家的東西做得好。做得好的地方,我們就要學。”
“學?人家的秘方,怎麼可能告訴我們?”
“所以,我們要嚮明月齋學啊!明月齋做得好了,我們學來。明月齋做得不好的,我們就要記在心上,同樣的錯誤絕不再犯。”
掌櫃抬眼,自己的東家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監啊!
又是數日之後,明月齋終於製出了陶器,開始趕製精華。
這陶器從最開始到成型,明月齋砸下了八百多兩銀子。若是尋常的香脂鋪子,哪裡肯砸下這樣的血本。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季湘雲這一次是勢在必得。
她十分滿意制香師提取出了石臘紅、依蘭等常用的花材的精華。可是到了茉莉花的時候,用了一整車的花材也只提煉出了幾滴精華,因為太過稀少,根本無法將它們從水中取出來。
耗費了上百兩銀子事小,茉莉花可是極受歡迎的一種香料,竟然提取不出精華來,這讓季湘雲大失所望。
萬師傅倒是淡然的很,他勸慰季湘雲,既然茉莉花無法蒸出精華來,就按照老方法,以油脂吸取它的香氣。
而新鮮的丁香花出油也極少。
根據趙雲蘭所說,制香師們又以百里香、沒藥等製取出精華,與其他精華搭配在一起,製作出了面脂與香露。
季湘雲親自比較了自家的面脂與溢香小築的面脂,兩家輕柔的質地相差無幾,而明月齋的面脂香味更為濃厚。季湘雲親自試用之後,第二日覺得臉上十分水潤,頓時得意了起來。
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不過是將花材中的精華蒸出來罷了。
三日之後,季湘雲便帶著面脂與香露親自拜訪都城中的權貴。不少夫人小姐都在感嘆明月齋的面脂香味濃厚十分醇正。
季湘雲趁機遊說,溢香小築的面脂香味如此清單,定是因為捨不得使用花材。若真的用料充足,一來香味十分濃厚,二來也不可能賣那樣低廉的價格。
明月齋畢竟是三十年的老店,不少夫人小姐都覺得季湘雲言之有理。
接著,季湘雲以重金請來飛宣閣的柳凝煙。
柳凝煙早就對李曉香為沈松儀制香之事心懷芥蒂。既然李曉香能做的明月齋也能做到,柳凝煙心裡頓然湧起一種優越感。
李曉香啊李曉香,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如同柳凝煙所料,溢香小築裡江嬸與王氏憂心不已。
季湘雲的原意本是溢香小築不過是個小作坊,捨不得在面脂香露中新增花草精華。可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坊間竟然流傳溢香小築的東西偷工減料。
這一次李曉香再度前往林氏的別院拜訪,除了林氏與懷有身孕的趙夫人,其他夫人都不再來了。
趙夫人前一次用了李曉香所制的面脂,氣色十分之好,而且沒有絲毫不適。
她倒是寬慰李曉香道:“上回明月齋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