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趙夫人,我就將這罐面脂的材料告訴你吧。面脂裡用的是少量的甜杏仁油以及荷荷巴豆的精華。”
“荷荷巴豆是什麼?”
“這是一種生長在西殊的樹木。它的果實榨出的油,質地柔和,能夠延緩衰老,滋潤肌膚。甚至於對風溼痛也有緩解的作用。”
“這麼神奇?”
“是啊,因為要從西殊運過來,所以量很少,特別珍貴。”
李曉香這麼一說,連原本有些不屑的韓夫人也將腦袋湊了過來。
“除了荷荷芭豆之外,我還新增入了少許蜂膠。止癢潤膚,且也是對孕婦無害的良物。”
李曉香點了些許在趙夫人的手背上,趙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比起之前的面脂,更加水潤。因為秋季來臨而有些乾燥的手背彷彿喝了水一般鮮活起來。
“趙夫人,感覺如何?”韓夫人好奇地問。
“比之前的面脂明明要厚實,可偏偏一推就開了。而且舒服的很。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覺著還是用李姑娘給我做的面脂安心。至少她心裡惦記著我腹中的孩子。”趙夫人看向韓夫人,“妹妹要不要也試一試?”
“不用了。既然是專門給姐姐你做的,用料又是從西殊國千里迢迢而來,那麼金貴,我若是試了之後喜歡,豈不是要奪姐姐所愛?只是,李姑娘,西殊國的東西你又是從何而來?總不是你僱了商隊去西殊國了吧?”
這位韓夫人可真是將懷疑進行到底啊。
“我在陸家的商隊裡有位朋友。”
“陸家?你是指船王陸家?”韓夫人將信將疑,“李姑娘,你年紀輕輕可不要吹牛啊!”
李曉香張了張嘴,卻真不知該如何解釋。在陸家,只是認識某個不起眼的人物,人家是不可能千里迢迢給她帶些豆子回來的。可她偏偏又不能說自己認識的是楚溪。那不是更像吹牛了嗎?
“好啦,姐姐。這般千想萬想的有何意義?你若中意明月齋就用明月齋的,趙姐姐放心李姑娘的手藝,那就用李姑娘做的。各花入各眼,何必為此非要爭出個子醜寅卯呢?”
林氏這麼一說,韓夫人別過頭去,而趙夫人卻摸著荷荷芭豆做成的面脂,露出愛不釋手的模樣。
待到趙夫人與韓夫人離去了,林氏這才拍了拍李曉香的手背道:“曉香,你可要小心啊。我看,明月齋是想要仿製你的東西。它畢竟是老字號了,若真都製作同樣的東西,我擔心你”
“疏喻姐姐放心。有些東西是藏在心裡的,就算別人來偷也偷不去。”
當日,趙雲蘭與泰安被人潑了一頭冷水。
而潑他們冷水的,正是明月齋的東家季湘雲。
“你們不是說,會從那個丫頭那裡將秘方偷來嗎?結果呢?浪費了明月齋上千兩銀子的花材!”
“我我也沒想到,煮出來的花露竟然無法與甜杏仁油攪在一起”
趙雲蘭恨到牙癢癢,越到後面她才越明白,水和油本就無法相容,怎麼可能製成一樣東西?
“還有你們用煮出來的水與酒勾兌在一起!這是什麼東西!”
季湘雲將手中的瓷瓶砸向趙雲蘭,瓷瓶中的酒灑了她一身,可偏偏泰安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趙雲蘭心中驟然一陣酸楚。那是她的夫君啊,就算這事兒失敗了,他也不能像個不相干的人站在一旁,任由別的女人來侮辱自己的妻子啊!
可心裡再不甘,季湘雲在都城的富商中卻很有勢力,得罪了她,以後泰安都別想在都城裡待著了。
“除了酒的味道,你還能聞到其他味道嗎?”
趙雲蘭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可是我真的看見她將花草的精華滴入酒中,然後兌了水再拿去賣!這些都做不得假啊!”
“你以為她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所以你問她什麼她就會回答你什麼?可你怎麼不想想,年紀輕輕就能在都城裡開出一家香脂鋪子不說,已經有不少大人家的女眷拿著她做的東西問我,明月齋怎麼做不出來!她會是那麼簡單的孩子嗎?”
“可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啊!”趙雲蘭徹底沒了主意。
他們可是與明月齋簽了契的啊,若是不能製出凝脂與香露來,就要賠季湘雲上百兩銀子。
泰安的茶葉鋪子生意不好,若再擠出幾百兩銀子來,就得關門了!
季湘雲眯著眼睛細細思量著,“厚葉菜是不會有問題的,甜杏仁油也應當沒有問題。用酒來釀香,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我看,問題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