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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香裂起嘴巴,心想:就你啦!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專門取蜂蠟的剪子,手伸長還沒觸上去呢,只覺得鼻子一陣癢癢,一個大噴嚏吹了出去。
讓李曉香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剪子隨著這聲噴嚏猛地扎進蜂巢中。
她的心臟頓時提了起來,半僵著身子一動不動。阿彌陀佛,保佑剛才她那剪子沒有戳死蜜蜂
戳死了就算了,但願它們的親友不要來找她報仇。
剪子是必須取下來的,反正自己身上穿著採蜂人的行頭,要是蜂巢真的掉下來了,她也不怕。
那蜂巢看起來也很牢固,李曉香將腰間的繩子在樹幹上捆好,伸長了手臂,就在那一刻,她聽見“嗤啦”一聲響。
妹的——袖口被扯破了!
到底是自己長個了還是胖了?怎麼這就破了?
其實好像是因為胸圍變大了
唉,生長發育必經之路,總比成為太平公主要好吧。
李曉香吭哧吭哧又動了動,指尖剛握住剪子,一用力,罩衫的裂口更大了。幾乎就在那瞬間,蜂巢搖晃了一下,只聽見啪地一聲,竟然落了下去。李曉香睜大了眼睛,看著蜂巢在地面上裂開,一整團蜜蜂飛了出來。
“啊呀——”
她的罩衫裂了啊!
李曉香剛要從樹上滑下來,卻被掛在了半道上,因為腰上的繩子。
泥馬!泥馬!是誰說要綁安全繩的!
這簡直就是吊命繩啊!
蜜蜂已經鑽進罩衫的裂縫,她不得不一邊玩兒命地拍打,一邊試圖揭開繩子。
可越是著急越是解不開,鑽進來的蜜蜂已經讓李曉香哭喊起來。
好不容易扯開了繩子,她幾乎跌下樹,發瘋一樣地跑。
這絕對是她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破紀錄的百米衝刺。
蜜蜂們緊追不捨,當李曉香見到前方出現的水潭時,那就是生的希望。
她想都不想,縱身一躍而下。耳邊是“砰——”的聲響,夏季過後的潭水已經發涼,李曉香掙扎著露出腦袋喘了口氣,看見蜜蜂還在水面上盤旋,她不得不又將腦袋埋了下去。
過了一小會兒,蜜蜂們散去了,李曉香這才遊向岸邊。身上的罩衫太累贅,她將它脫在了水裡。
當她來到岸邊,這才發覺有人蹲在那裡,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看著她。
“你說你怎麼總能把自己搞到一身狼狽?”
李曉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臉頰上被蜜蜂蟄傷的地方疼得鑽心,再看見那張俊美的臉,忽然很想將它撕爛。
我靠!
“用不用我每次狼狽的時候你就要出現!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楚溪!”
楚溪輕鬆地撐住她的身體,一把將她從水中抱了出來。
撞入楚溪懷裡的那一刻,屬於對方的溫熱將李曉香包裹,李曉香的下巴撞在楚溪的胸膛上,咬中了自己的舌頭。
“唔——”
眼淚狂飆。
這算什麼!被蜜蜂蟄完了掉進水裡,然後在咬中自己的舌頭!
“怎麼了?咬到自己了?不然我給你舔舔?”楚溪揚起笑臉,只是看到李曉香的臉頰時,笑意收斂。
李曉香轟地站起來,背上,側腰上的蟄傷疼得要命,腦海裡卻閃過那一日在銀樓裡被楚溪親吻的畫面。
“舔糞吧你!”李曉香口齒不清地怒喝。
她一瘸一拐地離開,楚溪跟在她的身後,但是臉上的笑意卻已經收起。
“很疼吧,身上。讓我看看。”
李曉香連摸都不敢摸自己身上,只覺得衣服溼漉漉貼在傷口,疼到坑爹。
我給你看,我怎麼給你看?
脫光了展覽啊!
楚溪嘆一口氣,“你身上還好,但是你的臉已經腫成豬頭了。家裡面有沒有藥?”
李曉香倒抽一口氣,轉過身來,“什麼——豬頭?”
竟然這麼嚴重?
楚溪笑了,日光在他的唇角留下優雅的陰影,“我不這麼說,你怎麼會回頭。不過腫了倒是真的。而且你生氣頂多就是你最衰的時候被我第一個看見。等到回去清水鄉,見到你這副樣子的人將會更多。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回都城,讓大夫給你看看?”
李曉香現在全身都疼得厲害,但她還忌憚著上次楚溪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她還差幾個月才十四呢!這個混蛋就親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