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中各嚐了一口,而後放下筷子,並未開口。
左右瞅瞅,朝北終於沒忍住,他上前,用很低的聲音問:”王妃,您真能嚐出兩份的不同來?“
即墨蓮斜了一眼朝北,勾起唇,並未回答。
接下來便快了很多,沒出半個時辰,即墨蓮面前的長桌被擺滿,所有菜色被分成兩行,而相同的菜則在同一排,至於擺放位置,是隨意的。
第二道是青椒臘肉,很簡單的材質跟手法。
第三道是兩個盤子,盤子上放置一個包裹好好的物體,看著兩個形狀略顯不同的物體,即墨蓮笑意越發的濃厚。
最後是一道湯,這湯是最簡單的蛋湯,裡面點綴著點綠葉。
都是家常的菜,味道並不如山下那些酒樓裡的廚師高超,然,食慾卻在眾人的期盼中生出,急切且增長迅速。
就在即墨蓮打算分別嚐嚐時,一道清澈的嗓音傳來。
”光有菜無酒豈不是無趣?“
☆、第219章 誠實的一人一貂
順著聲音,大家望去,即墨蓮幾人赫然發覺這人便是在山下提醒赫連宵的那年輕人。
這人立於山巔最邊緣處,此時,男子清俊似乎並未因為清風崖下各種為難而有絲毫埋怨,他手中提著一小壇酒,揚了揚手,似乎在告訴大家他其實是來送酒的。
幾人顏色各異,唯有一人,她驚叫出來:“逸兒?”
“是,姑姑。”男子淡淡笑道。
這一來一回間,其餘人也聽出了兩人的關係,清風子問身旁的人:“夫人,這便是許逸?”
“對,逸兒常年在外遊歷,上一次我們回家正巧在外,逸兒長大了。”一邊說著,眼眶開始泛紅。
那許逸將酒罈遞給身後的人,三兩步上前,走到清風子面前,恭敬地抱拳,說道:“見過姑姑,姑父。”
“好,好。”清風子摸著鬍子點頭,其夫人更是匆忙起身,握住許逸的手,仔細打量,說話有些哽咽:“逸兒,姑姑已經很多年沒見你了,呵呵,長的比以前還帥了。”
許逸取出帕子,小心拭去她眼角的淚,輕柔說道:“姑姑還是那麼年輕漂亮,逸兒叫姑姑都將姑姑叫老了。”
帶著安慰的話,讓傷感一掃而光,大家神色齊齊鬆了下來。
“你這孩子,就笑話姑姑。”
這還真不是許逸的吹捧,由於昏睡很多年,加之清風子用藥養著,明明四十歲的人,那張臉看著也不過三十有餘。
對比清風子,還真是年輕不少。
多少年未見,短短几句話,姑侄兩人已然消除了生疏,兩人相視一笑,許逸道:“姑姑,我前幾月回家,父親說姑姑曾回去過,這不,再出來時,過來看看姑姑,姑姑可別怪逸兒才來啊。”
“胡說什麼,你能來姑姑已經很高興了,正好,蓮兒,過來。”招手,讓即墨蓮過來,夫人一邊介紹道:“逸兒,這是蓮兒,你姑父的徒弟,我們當做女兒看,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面,要好好認識一番才是。”
師孃叫,即墨蓮自然要起身,她臨過去之前,不忘牽著赫連宵,兩人來到許逸面前,即墨蓮並未急著開口。
“蓮兒,這是師孃的侄子。”
即墨蓮淡淡點頭,並不做聲,許逸則笑道:“又見面了。”
“怎麼,你們以前見過?”夫人笑問。
許逸揚唇,解釋:“就剛剛,在山下時見了一面,本以為是找姑父求醫的,卻原來是姑父的徒弟。”
三兩句將之前的錯身而過解釋清楚,許逸深深看著即墨蓮,鄭重自我介紹:“我叫許逸,很高興見到你。”
人家已經開口,在師傅師孃面前,即墨蓮自然不會不給對方面子,她清冷的嗓音中夾雜著梳理:“即墨蓮。”
對待外人,即墨蓮向來不會有過多的熱情,很顯然,即墨蓮師孃也知曉這一點,她雙手握著許逸的手說道:“逸兒別在意,蓮兒這孩子自小就不喜跟人接觸,等慢慢習慣了,蓮兒其實是個好孩子。”
手緊了緊,許逸搖頭,故作傷心地說道:“難道在姑姑眼中逸兒就是個小肚雞腸之人嗎?”
“自然不是。”
這邊敘舊的差不多,赫連宵可不願自家娘子多站著,被陌生男子用打量的目光盯著,今日的赫連宵不會在清風子夫婦面前有什麼表示,不過,赫連宵的底線卻是無人能敢碰觸的。而瞭解王爺的朝北適時地開口:“王妃,您再不表示,菜都冷了,到時得白費王爺跟如風一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