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得到南悅女皇一個人情,總歸不是壞事,即墨蓮仰頭看向赫連宵。
赫連宵有些不愉地掃了一眼莫柳煙,最後還是點頭,不過,下一刻他突然勾唇說道:“正好可以趕上我們的大婚。”
赫連宵這‘大婚’兩個字說的尤為重。
沒看見莫柳煙驟然蒼白的臉色,風雅感激地說道:“風雅謝過王爺跟小姐。”
“趕了幾日的路,一定是累了,朝南,帶兩位去客來苑。”即墨蓮吩咐道。
客來苑大概是煞王府唯一聽起來比較正常的名字,當然,她已然知道這院名是管家取的了。
朝南領命下去,客廳內只剩下赫連宵,即墨蓮,以及如風。
“路敏跟紅顏呢?”即墨蓮問如風。
半晌沒見如風回答,即墨蓮疑惑,加重了語氣:“如風?”
如風回神,眼底是來不及掩飾的傷痛,其實回到京都一路上已經聽過這個訊息,本來還抱著僥倖的心理,卻被赫連宵一句話打碎了奢望。
如風心底苦笑,是啊,小姐早已經跟煞王在一起了,大婚不過是早晚的事,小姐找到了歸宿,自己應該替小姐開心才對。
“小姐,你說什麼?”如風愧疚地反問。
見如風如此,即墨蓮又豈能不瞭解他的痛苦,然,她確對如風只有親情,即墨蓮做不到違背自己的心願安慰如風,更無法忽視赫連宵的感覺,即墨蓮知道如風此刻最缺的就是時間,等他接受了一切,傷痛自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退,思及此,即墨蓮對如風說道:“罷了,如風,你先下去看看如冰吧,她好久沒見著你了,很想你。”
“屬下知錯。”如風單膝下跪,作為屬下,未聽見主子的吩咐,不管原因為何,都是自己的錯。
“下去吧。”
看著如風有些孤寂的身影,即墨蓮心中同樣難受,作為當事人,她又不能出言安慰,望著如風背影出神的即墨蓮突然覺著腰上一暖,抬頭,看見赫連宵眼底的擔憂,道:“我無事。”
“他很好。”半晌,赫連宵才說道。
這是赫連宵第一次這麼評價如風,赫連宵知道,若他是如風,萬做不到如風這般,看著心上之人依偎在別的男子懷中,更別說祝福她。
赫連宵這話是出乎即墨蓮的預料,不可否認,她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來。
握著赫連宵的手,即墨蓮點頭:“如風很好,希望他能遇到一個跟她兩情相悅的女子。”
朝南將風雅跟莫柳煙送去後,又轉身回來,見赫連宵跟即墨蓮仍舊在客廳內,這才將一切細細道來。
原來即墨蓮跟赫連宵離開後,剩餘的那些屍人也成不了什麼大事,畢竟被掌握了弱點,很快便被消滅,因為天災跟*,整個南悅是百廢待興,歷代都是如此,一旦出現天災*,便會有人藉機挑事,於是,跟南悅女皇同母異父的一個女王爺就在一群人的支援下起義了,更甚者連珏王都一反常態地支援這位王爺,將手中的兵權全部送出,一時間,南悅皇都亂成一鍋粥,女皇無奈,只能送走了風雅,思及風雅跟即墨蓮也見過面,而且即墨蓮看起來對風雅也不討厭,這才將人送了過來。
說到這裡,朝南從懷中掏出一個金牌,遞給即墨蓮,說道:“小姐,這是南悅女皇讓屬下交給你的,說是用它來換的小姐的一個保證,要小姐保護好風雅,還說可能會有人用風雅的身世做文章。”
即墨蓮點頭,果然跟自己想的一般。
“王爺,小姐,未讓屬下問小姐,路敏跟紅顏如何處置?”
“未放夜長夢多,廢了路敏的武功,封住她的手腳筋,至於紅顏,留著他還有用。”即墨蓮思慮片刻,吩咐道。
那一日她跟即墨蓮躲在暗處,看得清楚,路敏師傅雖然面上對她嚴狠,不過,眼底卻也有些心疼,那女子不好對付,留下路敏說不定會有用。
見朝南應聲,一直沒有出聲的赫連宵這會兒突然說道:“告訴未,若是還有下一次,他便自行了斷吧。”
赫連宵指的是赫連崢別劫一事。
“是。”朝南點頭。
朝南離去,兩人也打算回去院子,繼續秀即墨蓮的鳳冠霞帔,卻見管家匆匆跑來。
“王爺,小姐,左相大人求見。”管家氣喘吁吁說道。
赫連宵跟即墨蓮相視一眼,倒是對即墨端的來意不甚瞭解,赫連宵淡聲吩咐道:“讓他進來。”
須臾,即墨端匆忙進來。
見赫連宵時,衣襬一甩,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