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囂張的態度,路澈咬牙道:“赫連宵,你太過囂張了。”
路澈明黃袖袍一揮,手持弓箭的侍衛已經嚴正以待,那些手拿武器的更是緊繃了身體,新仇舊怨,路澈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教訓一番赫連宵了。
路澈最後問即墨蓮一句:“你有選擇,如何?”
大家都是聰明人,路澈的意思即墨蓮懂,兩個選擇,要麼留下大盛,要麼赫連宵將會付出代價。
路澈這話倒是讓赫連宵先笑了出來,威脅他可以,可誰也不能威脅他家娘子,因為威脅他家娘子的後果誰也承受不起。
將即墨蓮推離些許,赫連宵剛準備上前,卻被即墨蓮拉住了衣袖,即墨蓮眸子裡難得有些擔憂,她卻並未開口。
赫連宵明白,即墨蓮是擔心他的武功還未恢復這件事被路澈知曉,赫連宵輕柔撫摸著娘子的臉龐,笑道:“無事,你忘了昨夜為夫可是盡了不少力?”
提及昨夜,即墨蓮面上難得覆上一層嫣紅的煙霞,她白了赫連宵一眼,這人啊,說話完全不分場合。
“小心。”即墨蓮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一句。
“好。”
接受了娘子的關心,赫連宵不再猶豫,上前,立於如風幾人前面。
在赫連宵看來,有些氣還是自己親手出才舒服,他紅眸凝滯,望著路澈,緩緩說道:“今日我們就一起清算之前的帳吧。”
別以為你幫過我們,我就會忘記你做的那些齷齪事。
“第一回去大赫跟路敏合作,雖未作出對娘子不利的事,不過光跟路敏合作這件事就足以讓你死一次,而後雖然你回了大盛卻不斷的派人試圖瞭解本王王妃的動向,再來帶了米芙兒過去,這一點是你此生做過的最大一件錯事,而你也會因為這件事付出代價。”就是因為路澈的原因,米芙兒多次得逞,以致於他跟娘子都要受制於人。
赫連宵一件件的平緩的講述,路澈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不僅因為被人揭開醜事,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些醜行在即墨蓮面前根本無所遁形了。
心中一番建設,路澈硬著頭皮回望著赫連宵,面上看不出絲毫的尷尬,他強調:“的確,這些都是朕做過的,可朕這麼做也是想得到她,赫連宵,憑著良心說,若將你跟朕的位置調換,難道你會做出比朕更磊落的事來?”
這一點路澈很有自信,若換做赫連宵,想來赫連宵會做出很多更惡劣的事。
果然,如路澈所料,赫連宵開口:“第一,本王不是你,第二,即便位置調換,本王也做不出你這種事來,本王若想得到娘子,斷然不會找人來噁心她,還順便噁心了自己。”
米芙兒不噁心嗎?
大概在場的所有人都搖頭,當然噁心。
若他赫連宵想得到一個人,便只會用一個手段,那便是將人緊緊扣在身旁,不讓他離開視線一寸的距離。
這就是赫連宵跟路澈的差距,這也是為何路澈根本沒有勝算的原因。
若說赫連宵開口之前路澈還滿心的希望,那麼赫連宵毫不留情的話像是一巴掌打在路澈臉上,是啊,做過那麼多危害過即墨蓮的事,他還有什麼立場說喜歡人家。
然,路澈心虛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的目光依舊透過重重人群,放在即墨蓮身上:“朕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朕是真的喜歡你。”
這喜歡首先刺激到的是赫連宵,紅袍飛揚,掌風已經在下一刻如游龍一般長嘯而出,目標直指路澈。
路澈眼神暗沉,他排開前方的人,雙掌成一個保護的姿勢,迎上赫連宵的攻擊。
強者對手,波及的是一些周圍的弱者,內力在半空相擊,而後迅速形成一個圓形,向四周擴散。
強悍的罡氣讓四周的人一*如潮水般往後退去,狼狽的姿態,此起彼伏的哀叫聲,周圍一陣混亂。
混戰中的當事人之一路澈沒有注意到他的護衛傷亡,他的心思全都在對面的赫連宵身上,路澈暗忖,這赫連宵的武功比上一次要弱了很多,難道是受了內傷?
這是極好的機會,路澈沒有多想,雙掌瞬間傾注了更多的內力,以求能在這一次擊敗赫連宵,找回他無論是作為戰神,還是大盛一國之主的尊嚴。
赫連宵從未將路澈看在眼中,即便是現在他明顯弱於路澈的情況下,見路澈用盡全力,他亦開始逐漸加重內力,體內剛剛恢復不多的內力如被吸入了一個無底洞之中,沒有一絲的反應。
首先注意到赫連宵的當然是即墨蓮,她身體輕巧越過擋在前方的如風三人,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