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赫連宵只是冷冷盯著來人,沒打算開口。
那說話的人頭髮鬍子雪白,面上褶皺深厚,看起來足有耄耋之年,另兩人也足有花甲,而剩餘的最後一人甚是奇怪,此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有餘,純白的長袍在其身上有一種飄逸之感,男子直直盯著赫連宵的方向,視線卻並無焦距。
一一掃過這些人,赫連宵低低問:“你們是何人?”
“我們?”那說話的老人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以後便會知道我們是誰?現在跟我們走吧。”
赫連宵薄唇勾起,冷冷吐口:“休想。”
掃了一眼赫連宵懷中的人,那耄耋老人若有所思地問:“是因為她嗎?殺了便是。”
在這老頭的眼中,生命與他們來說不過螻蟻,隨手捏死便可,他們想要的從來還沒有得不到的。
而赫連宵的拒絕無疑是在無理取鬧。
“你找死!”赫連宵抱著即墨蓮的手一緊,他眸中血霧似乎能濃了,裡面隱藏的巨獸隨時都能嘶吼而出。
本來這老頭並未將赫連宵的反抗放在眼中,可隔得這麼遠他幾乎都能聞到赫連宵眸子裡的血腥味,老頭怔了怔,突然笑的更大聲了:“哈哈哈,老夫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哈哈哈,果然是天不亡我啊!”
“小子,你越是這樣,你的血效用便越大,來吧,若是殺了你懷中的人能讓你體內的氣血翻滾,煞氣不休,那麼,現在老夫便殺了她。”
老頭這麼說著,人已經竄到了赫連宵的身前,手掌同時伸出,眼看著就要一張拍向即墨蓮的胸口,赫連宵只能騰出一隻手來對抗住老頭的殺氣,強大的罡氣氣浪一般湧向周圍,罡氣所過之處,萬物淨滅。
被赫連宵保護著的即墨蓮身體一顫,人已經幽幽轉醒,還未完全清醒,即墨蓮一掌已經排出,加入了赫連宵的掌力當中。
老頭見此,渾濁的雙目沉鬱,他另出一掌,接住即墨蓮的力量,卻在碰觸到即墨蓮使出的掌力剎那,老頭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這麼一念叨之後,老頭身體往後一躍,瞬間又回到之前站立的地方,老頭的視線來回掃視著即墨蓮,最後在她的腹部停頓片刻,而後笑的一臉褶皺。
“既然如此,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就一起走吧。”
收回力道,即墨蓮這才有空瞪視著赫連宵:“宵,你又點我穴道。”
誰也不知道自己剛醒來的剎那心底的驚懼,她已經感覺到赫連宵的顫抖,以及從他身上散發的血腥味,這麼狼狽的宵她從沒見過。
若是她晚醒來一會兒,宵會不會受傷,她跟宵會不會陰陽相隔?那種場景即墨蓮根本不敢想,她將心中的驚怕俱都轉換成對赫連宵點自己穴道時的不滿,即墨蓮的聲音有些尖銳跟顫動。
抱住即墨蓮,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赫連宵柔聲安慰:“沒事,沒事。”
“宵,以後別一個人。”
什麼事情都不要將我排除在外。
“好,我們一起。”心中又是一嘆,赫連宵抱緊懷中的人,兩人緊緊貼著,中間不留一絲縫隙。
這種黏膩溫情的場面其餘人卻不懂,那老頭聲音有些硬:“好了,跟我們一起離開,以後有你們相好的時候。”
都是這死老頭,即墨蓮從來不會破口大罵某一人,在她看來,能將一人在談笑間打敗那才是值得稱讚的,那種破口大罵的行為實在是得力不討好,現在看來,那真是未到氣憤時,等怒火膨脹到一定程度,誰還能顧忌到風度跟休養,因為有些人就是欠罵,比如眼前的死老頭。
抱著赫連宵的腰,即墨蓮等著眼前道貌岸然的老頭,罵道:“死老頭,年紀都這麼大了就在家歇著等死吧,還跑出來顯眼,你以為穿著一身白就能當仙了?在我看來你這一身那跟孝服也沒差,怎麼,自己為自己穿上的?老不死的。”
以往看人罵的唾沫橫飛的樣子實在是有損形象,可現在這麼一罵,即墨蓮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誰敢傷她的宵,別說是罵人了,她還要掘他家祖墳呢。
要說有的人的長相那就是用來騙人的,就看即墨蓮吧,那嬌小的身姿,清美的五官,還有琉璃色瞳眸,怎麼看都是一個溫柔若水的女子,可這麼潑辣的一面還真是超出了四個白衣人的想象。
從來沒人這麼罵他,老頭一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看來你的年紀已經大的夠可以的,臉上的皺紋能夾死蒼蠅,耳朵塞了狗毛,你簡直就是老頭喝稀飯。”
“老頭喝稀飯?”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