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是影射你自己吧,我看雪下得越大,你是精神頭越高。剛才一記雪團差點打在朕身上。”
剛才一直是春桃和夏荷扔雪團,我連雪都沒摸一下,何至於打到他身上,就是春桃和夏荷扔的雪團都在我視限之內,沒見到哪團雪有可能打到乾隆身上的。乾隆停住身,對純貴妃說:“天冷,你先回吧,朕有令嬪陪著就行了。”
聽乾隆提令嬪時,我沒應聲,畢竟我對這個封號還很陌生,我滿腦子都在懷疑我剛才有沒有扔雪團,或許我剛才有一剎那,手癢了,扔出一團也說不定,最近記性越來越不好。我手裡捏著梅花,點著上面的梅花嘟囔道:“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點到最後一朵花時,竟然是我打的,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我腦中帶著問號,抬頭對上乾隆的目光,見他緊鎖眉頭,帶著不悅,誰又惹他了,純貴妃臉上陪著笑:“臣妾自入冬以來,一直在鍾粹宮抄寫經書,已抄好金剛經三十二品。坐得膩了,想出來散散心,剛好想到梅園賞梅。”
乾隆冷著臉,看也沒看純貴妃:“你也不是愛多嘴的人,今兒怎麼變得絮絮叨叨的?晉了貴妃反倒看不開事了,沒事多管管永璋,他也到了該納娶福晉的時候。”
純貴妃訕訕地笑了笑,臉上帶著失望,她轉眼看向我,眼中帶著怒氣,向乾隆福了一福,璨然一笑:“皇上龍體保重,臣妾告退。”
我也忙向她福了一福,純貴妃嘴角帶著冷笑,只一閃:“皇上就有勞令嬪照顧了。”她狠狠的挖了我一眼,轉身走出梅林,我望著她的背影,已沒有來時的高貴與端莊。
乾隆抓起一把雪團,攤在手裡,對準我的臉吹過來,嚇了我一跳,抬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怪不得他急忙把純貴妃打發走了。我撣了撣身上的雪,乾隆走過來,也幫我拂身上的雪:“雪下得大,不在宮裡待著,寒天凍地裡附庸風雅,梅花之高潔,也是你能羨慕的。”
第七十九章梅林情深
我隨手在樹上抓了一把雪,按到乾隆的臉上,剛想跑開,他手長,一把抱住我,晃了晃梅樹,他撒腿跑開了,樹上的雪落了我一脖領子。看著他眉開眼笑的樣子,誰能想出,剛才在純貴妃面前那個冷傲的皇帝,在我面前竟象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想脫衣服,乾隆按住我說:“朕幫你擦擦,寒天凍地的小心感冒。”他摘下帽子,開啟我的圍領,一點點兒把雪掃出來。
乾隆離我很近,一股濃濃的檀香味,幾乎蓋過了雪之清、梅之香,他身上也穿件紫貂,與我這件材質、樣式、顏色幾乎一致,簡直情侶衫一樣,乾隆看我看他的衣服,他笑了笑:“怎麼又看好朕身上這件了,皮貨師傅一共做了五件紫貂皮裘,破格賞了你一件,對你這個財迷,朕是真沒辦法。”
我嘴角咧了咧:“在皇上的宣傳下,恐怕我這個後宮財迷都快家喻戶曉了,連金冊都給我翻了倍,別人的十五兩,我這兒成了三十兩。”
乾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清朗,聽著我的嘴也不自禁地彎了起來,乾隆掃了掃我帽子上的雪:“難道說你財迷還冤枉你了?嬪的金冊十五兩這是規矩,虧你想得出會去稱金冊。朕問你冊文看了嗎?”
“看倒是看了,漢語部分能看懂,滿語部分沒看明白。”乾隆低下頭:“滿語部分看不懂行,漢語部分給朕背背,朕由於時間匆忙沒仔細看你的冊文,朕想知道冊文上是怎麼評價朕的愛妃的。”
開始只顧金子的重量,並沒上心看冊文,等到想看冊文的時候,正巧珞憲姑姑來岔過了。聽乾隆問我我有些著急,乾隆問了我好幾遍,我一點兒也沒想起來,乾隆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我只能硬著頭皮回覆乾隆:“回回回皇上”一著急我竟變得口吃起來,乾隆被我逗笑了:“朕是大清皇帝,不是回回皇帝。”
我是越著急,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正也是捱罵,只能憑我的智慧,儘量把我捱罵的指數減小,我故做溫柔地說:“雖然臣妾不懂滿文,但我想我乃堂堂大清妃嬪,連滿文都看不懂,豈不是丟皇上的臉,臣妾就把全部精力都用在研究滿文上了,漢文用不著研究,就沒細看,所以漢文部分我也背不出來。”我是越說聲音越小,看乾隆都要睡著了,我舉起右手,握緊拳頭,做宣誓狀,聲音猛地提高,嚇了乾隆一跳,看來他跟我在一起,就要時刻警惕著:“皇上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頭懸樑,錐刺骨把它背出來。”
乾隆鼻子差點沒氣歪:“才四頁金冊,十幾行字,就要頭懸樑,錐刺骨,朕真怕你想不開,上吊了,朕到哪兒去找這麼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