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四大家族,他們的底蘊非常深厚,家族子弟能人輩出。
我現在擔心的並不是林飛揚是否能夠表現出色,而是擔心林飛揚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一旦在西山論劍大會上被別的精英人才按在地上摩擦,他到時候會不會一蹶不振。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不去。”
楊克東輕輕的搖了搖頭:“陳省長,我不認同你的這個觀點。
陳文海同志曾經跟我說過,他說林飛揚的家學淵源,底蘊深厚,遠超你的想象。”
陳政達不屑一笑:“文海同志雖然和林飛揚有過那麼一小段交集,但是就那麼一小段時間,又怎麼可能去判斷一個人的才華和底蘊呢?我並不相信他的判斷。
老楊,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楊克東此刻依然信心滿滿。
“就賭你珍藏的那兩瓶52年的茅臺,如何?”
楊克東猶豫了。那兩瓶52年的茅臺可是自己費盡心機從戰友那裡連坑帶蒙弄回來的,這10多年來,他一直當寶貝一樣珍藏著,沒事就拿出來觀看一下,撫摸一下。
現在,陳政達的老傢伙竟然想用自己的這兩瓶寶貝打賭。
夠陰險的。
“怎麼?我說的沒錯吧?你現在不也照樣對林飛揚沒有了信心嗎?”
“誰說的,我對他很有信心!
我跟你賭了!
但是,你必須要拿你珍藏的那三兩武夷山大紅袍來換。”
“沒問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陳政達伸出手來,兩人擊掌盟誓。
陳政達衝著楊克東咧嘴一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這次西山論劍的八大評委之一。”
楊克東頓時臉現怒色:“你……陳省長……你不講武德。”
陳政達輕輕拍了拍楊克東的肩膀:“不要著急嘛,雖然這次西山論劍天才雲集,高手如雲,但要說林飛揚一點機會沒有,也有些不太客觀,畢竟,四大家族每家都可以派出三名代表來參賽。
而且每家的人才庫中,也許有6名精英。
而這次西山論劍的第1名,將會獲得四大家族的共同認可,未來的仕途之路,只要不發生太大的意外,必然會平步青雲。
這也是四大家族的默契。
因為四大家族之間不僅僅是競爭的關係,他們同樣都有著一顆為國為民之心。他們都希望看到更多年輕的精英能夠為了這個國家和民族而努力奮鬥。”
楊克東的臉色更黑了:“這次我聽說又增加了一個陳家,是不是意味著參加這次西山論劍的精英達到了30人之多,要想從這30人之中突圍而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老陳,你算計我!你太無恥了!”
“沒有沒有,林飛揚是我的女婿,我肯定是希望他能夠飛黃騰達的。我怎麼會算計你呢。咱們還是看看這次西山論劍的結果吧。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痛痛快快的把你那兩瓶茅臺擺出來,隨時準備我的大駕光臨。”
楊克東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晚上回到家裡,卻使勁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老楊呀老楊,你實在是太沖動了!
中了陳政達這老貨的激將法了。”
此刻陳政達回到家之後,坐在沙發上滿臉笑容。
對他而言,林飛揚贏了,他高興,因為那是他女婿。輸了,他更高興,因為他贏了楊克東。
不管怎麼算他都是贏啊。
老楊還是嫩了一點。還想算計自己那三兩武夷山極品大紅袍?門都沒有。
得意之下,陳政達抬頭看去,正看到客廳正上方掛著的那副書法作品,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是北一省著名書法家大江的一幅書法詩作《無題》:
一管柔毫任西東,無論中側與偏鋒。自信揮筆齊顛素,懶向書奴說王鍾。
透過這副作品,陳政達看到了這位未曾謀面書法家書法作品裡躍然紙上的那一縷縷傲骨英風。
尤其是這副書法對於線條的掌控已臻化境,這對於陳政達這種書法愛好者來說,是大補之物。
晚上7點半,林飛揚駕車緩緩駛入了王家大院。
王雅慧笑意盈盈的挽住林飛揚的胳膊,邁步向裡面走去。
一邊走,王雅慧發現林飛揚總是看向她的肚子,不由得嬌嗔道:“大色狼,看什麼呢?”
林飛揚嘿嘿一笑:”沒看什麼,沒看什麼,就是感覺你最近一點也沒有胖,挺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