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打擾他沉浸在這種自戀之中的感覺為好。
唐州市和天都市雖然都屬於北一省,但是,一個在北一省的東邊,一個在北一省的西邊。
等林飛揚他們這兩輛紅旗hS7汽車駛入漁陽縣縣城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三人在縣城裡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下,去外面簡單吃了晚飯,林飛揚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體察民情了。陳曉霞立刻表示自己也正好去采采風。
這一次,諸葛坤很明智的沒有當電燈泡,否則,他實在是受不了陳曉霞那想要擇人而噬的兇狠目光。
晚風徐徐,林飛揚和陳曉霞並肩走在林蔭之下,沿著城關大道向西漫步而去。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晚風是兩人的中介,讓兩人可以感受彼此那溫暖的心跳。
不知道走了多久,陳曉霞望著四周低矮的平房,嘆息一聲:“林飛揚,漁陽縣可真是窮的窮富的富啊,你看看縣城中心區域,上百棟的別墅小區堪稱奢華,東邊也是高樓林立,只有城西這邊,有這麼多低矮的平房。這貧富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林飛揚輕輕點點頭:“我聽馬市長說,漁陽縣有很多的煤礦,煤老闆很有錢,縣城中心區域的天鴻別墅小區就是由京海集團開發的,可以算是京海集團在漁陽縣局攫取的第一桶金,正是靠著這個別墅小區,京海集團漸漸崛起,資本力量席捲整個唐州市。”
“可惜啊,他們不走正道。據我所知,哪怕是這個別墅小區建設的背後,也隱藏著幾十戶本地住戶的血與淚,據說,當時原來住在這裡的人根本不想拆遷,更何況當時京海集團給的拆遷補償又特別少,但是,京海集團依仗著黑惡勢力,直接一夜之間把那些住戶的房子推成了平底,光是被壓死的就有7人之多。
只是可惜,當時這件事情被壓下來了。
京海集團的發家史,就是一部老百姓的血淚史啊。”
說到此處,陳曉霞突然看向林飛揚說道:“林飛揚,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
“但凡有一線可能,我希望你不要放過京海集團。他們做的壞事太多了,罄竹難書!尤其是他們背後的保護傘,更是可恨至極。”
林飛揚輕輕點點頭,抬頭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你放心吧,只要我林飛揚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要讓漁陽縣的天,晴空萬里。我會讓黑惡勢力煙消雲散,我會讓那些保護傘走把牢底坐穿!”
陳曉霞聽到林飛揚這鏗鏘有力的回答,激動之下,緊緊地握住了林飛揚的手,再也不肯鬆開。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繼續往前走。
突然,前面傳來了轟隆隆的機器鳴響的聲音,還有大人、小孩的哭喊聲。
林飛揚眉頭一皺,加快了腳步。
前面200米的地方,是一個臨街的佔地面積很大的院子,院子後面的很多房子都已經被拆遷了,變成了一片廢物。只有這棟院子和其他十幾棟臨街的房子還屹然挺立。
只不過,此時,院牆已經被推倒了。周邊圍了一大群人。
二十幾名穿著統一黑色制服、手中拎著鋼管的打手正在把一個七十多歲的頭髮花白的女人從房間裡抬了出來,直接丟在了大街上。
門口處,一個七十多歲的男人使勁的抓住房門大聲喊道:“你們京海集團還有王法嗎?
我自己家的房子,我不願意賣,你們憑什麼強拆?
我這套房子建築總面積500多平米,院子的面積也有500多平米,市場價值至少300多萬,但是你們竟然只補償給我們70萬,你們京海集團的心也太黑了。
我不賣,就是不賣!
你們憑什麼讓我們搬遷!
我這可是臨街的房間,我可以自己建成商鋪出租,每年光租金就好幾萬,我憑什麼賣給你們!
你們這不是明著搶錢嗎?”
“讓他閉嘴!”為首的一名光頭大漢怒聲說道。
立刻有一名黑衣漢子走到老頭的身邊,掄起鋼管狠狠的砸在老頭的手上,老頭疼得瞬間淒厲慘叫起來。
緊接著,立刻過去幾個黑衣大漢把老頭抬了起來,丟到了大街上。
為首的光頭大漢滿臉猙獰的說道:“孫鐵柱,我知道,你是這些臨街釘子戶的頭頭,就是你攛掇他們不要賣房子的,我告訴你,這片區域我們京海集團要定了,誰敢繼續當釘子戶,這孫鐵柱一家,就是你們周圍這些釘子戶的榜樣!”
一邊說著,光頭大漢一邊用鋼管指著周圍圍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