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海濤不由得眉頭一皺,不過還是接通了電話。
“爸,大事不好了,我們龍川煤礦這邊,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武警,目前,我們的財務部和檔案室等很多機要部門都已經被這些武警給控制了。”賈建成語氣焦急的說道。
“什麼?武警出動了?為什麼閆曉東沒有提起通知我?按理說,天都市武警要想出動,必須要有他的親自批示才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對方剛剛說到這裡,房門被一腳踹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他的腦袋。
他連忙放下手機,舉起雙手。
“建成,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爸,我被控制起來了。”賈建成無奈的說出了自己的處境。
賈海濤頓時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龍川煤礦是賈氏集團最重要的產業,是賈氏集團現金流最大的保障。但是,龍川煤礦也是賈氏集團違法犯罪問題最嚴重的一個地方,這裡僅僅是從全國各地使用違法手段弄來的那些煤礦工人就有幾十上百人。
這是賈氏集團煤礦在市場上擁有強大價格競爭力的原因之一。
他們煤礦工人之中有三分之一是不用花錢的。
再加上他們強行規定了市場上其他所有煤礦的老闆只能以高於周邊縣區市場價格銷售煤炭,而他們賈氏集團的煤炭價格又是市場上價格最低的那一家。
因此,哪怕是他們賈家銷售的價格比正常市場價格還要高那麼一些,但是,大部分天都市的各種企業和個人賣煤,還是願意去他們賈家的煤炭公司,因為他們的價格是相對比較便宜的。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局勢緊張,賈海濤直接把自己的大兒子賈建成派去了龍川煤礦,就是為了穩住龍川煤礦的局勢,因為賈建成手裡有著一個人數達到了200多人的打手團隊,這些打手團隊才是龍川煤礦至今能夠保持持續高額盈利的根本原因。
但是,賈海濤卻沒有想到,就在林飛揚和曹振峰大張旗鼓對賈氏集團總部採取雷霆行動的同時,兒子那邊竟然出事了。
突然,賈海濤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成語——聲東擊西。
草!中計了!
林飛揚玩的是聲東擊西之計。
太陰險了,太卑鄙了,太無恥了。
賈海濤有些急眼了,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閆曉東的電話,開門見山的直接質問:“閆局長,你們市公安局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派出大量的武警把我們賈氏集團的龍川煤礦給全面封控了?你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是想要把我們賈氏集團滅之而後快嗎?”
閆曉東也被賈海濤這劈頭蓋臉的問題給問懵了:“賈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市局武警觸動我能不知道?”
“現在龍川煤礦已經淪陷了,你怎麼說?”
“我立刻打電話問問。”
十分鐘之後,閆曉東問清楚之後,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賈海濤的電話號碼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卻久久沒有撥出去。
這一刻,閆曉東感覺到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
因為這次前往龍川煤礦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天都市的人。
也就是說,這一次,屬於異地用警。
這也就意味著林飛揚和整個專案小組對天都市市局這邊的信任度已經低到了他無法想象的程度。
而要想控制龍川煤礦,至少需要上百人的隊伍。要想做到這一點,靠林飛揚甚至是靠朱儁龍都無法做到。
這也就意味著省公安廳出手了。
麻煩大了。
他剛剛想到此處,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
賈海濤已經急眼了。
他直接關掉了自己的手機。
隨後,他從辦公室抽屜裡拿出了另外一隻手機,使用上面一個外省的電話號碼,直接來到了地下車庫,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先是簡單的和郭寶亮聊了幾句,這才撥通了賈海濤的電話:“賈總,是我。”
賈海濤怒聲問道:“閆局長,你到底是什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關機了。”
閆曉東苦笑著說道:“賈總,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次對龍川煤礦出手的,很有可能是省公安廳組織的力量,這次屬於異地用警。這充分說明一點,不管是朱儁龍還是林飛揚,他們對我、對市局這邊已經沒有了任何信任,否則,這麼重要的事情,郭市長和我不可能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郭市長也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