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我們縣委大院裡面一棵銀杏樹,其中標價格就高達68萬!
僅僅是我們縣委大院的綠化建設,就花了足足6,000萬。
但實際上,能花多少錢呢?
還有,我們南光縣每年都會把城市和鄉村衛生工作外包出去,每年的外包額都在三四千萬以上,而從我實際調研的結果來看,外包公司每年真正花在衛生上的錢,絕對不會超過500萬!
林書記,您可以想象一下,這裡面的利潤差距到底有多少?
這些錢真的全都裝進了外包公司的口袋?我看未必!”
林飛揚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此看來,這個錢國忠才是我們今天對於南光河河道大壩豆腐渣工程調查過程中最大的阻礙。”
宋明山輕輕點了點頭:“沒錯,錢國忠才是南光縣所有腐敗勢力的最大靠山。
林書記,你想不到吧,就在最近這段時間,我得到一個訊息,我們南光縣的多名縣委常委,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前往錢國忠家聚會。
而且他們聚會的時間往往和林書記你公佈各種重大政策的時間相吻合。
這次林書記你提議要對南光河河道大壩專案進行全面調查,錢國忠心中非常不安,尤其是你當時把我拉進來的時候,錢國忠真的害怕了。
所以他對我千般警告,萬般恐嚇。
這也是為什麼我想要調走的原因。
林書記,過去這兩年來,我看到了錢國忠出手的狠辣之處。
在南光縣,但凡是敢於和錢國忠個人利益產生衝突的個人或者企業,最後沒有一個得到好的結果。
可以這樣說,現在得錢國忠雖然已經退休了,但他依然是我們南光縣的太上皇!
南光縣大部分的縣委常委,依然唯錢國忠馬首是瞻。
至於說縣長梁國強,雖然平時這些縣委常委們都圍繞著他轉,但實際上,這些縣委常委真正效忠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錢國忠。
因為錢國忠早就透過利益捆綁把所有人牢牢的綁在了他的戰車上,他們這些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林飛揚聽到此處不由得眉頭一皺:“錢國忠這麼愛錢,那麼他和梁國強之間的利益就沒有什麼衝突嗎?”
宋明山輕輕的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錢國忠和梁國強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梁國強最聰明的地方在於,到了南光縣之後,他只抓權力,而不抓利益,他把所有的利益全都下放給了下面那些人,而下面那些人他們其實所代表的又是錢國忠的個人利益,這也是為什麼梁國強到了南光縣之後,能夠迅速開啟局面的原因。
因為他只求權而不求錢。”
林飛揚聽完之後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好一個梁國強,看來,這傢伙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呀。”
宋明山輕輕點了點頭:“是呀,梁國強敢於捨棄巨大的利益,就說明他對於權力有著近乎於偏執的熱愛。這也恰恰說明此人對南光縣的局面看得非常透徹。
所以,一個愛錢的錢國忠,一個愛權的梁國強,這兩人聯手起來,足夠林書記你頭疼很久了。”
聽到宋明山的分析之後,林飛揚心中非常慶幸,幸好自己提前把宋明山給收服了,否則的話,就憑他一個外人,很難在短時間內弄清楚南光縣內部如此複雜的局面。
宋明山此時此刻卻是滿面愁容,因為他雖然心中充滿了正氣,但是,對於眼前的局面他無能為力。
林飛揚看到宋明山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宋明山的肩膀說道:“宋明山,不要這麼愁眉苦臉啊,其實現在我們要想破局並不困難。”
宋明山聞言頓時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林飛揚:“林書記,你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局?”
林飛揚笑了:“明山呀,你記住,千萬不要被你眼前的錯綜複雜的局面給迷惑住,我們要想揭開南光河河道大壩豆腐渣工程的真相,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找到豆腐渣工程的核心證據就可以了。”
宋明山苦笑著說道:“林書記,難道你忘了嗎,這次的河道大壩已經被我們諸位縣委常委帶著各個鄉鎮的老百姓狠狠的加過了一番,幾乎可以說是整個河道大壩浴火重生了,很難再看出以前那豆腐渣的樣子了,我們去哪裡找證據呢?”
林飛揚笑呵呵的看向宋明山:“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來回答,這是我對你的又一次考驗。”
宋明山不由聞聽此言不由得苦笑起來。
各位兄弟們,從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