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強立刻抬起頭來不滿的說道:“林書記,這樣做不太妥當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個縣的縣委會直接讓水利局的中層幹部全員競爭上崗。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標新立異了?”
林飛揚笑了:“梁國強同志,作為縣委書記,我有權根據我們南光縣的實際形勢,推進全縣人事制度改革,這是縣委書記這個職位賦予我的權力,怎麼,難道梁縣長你認為我這樣做不可以嗎?還是說,你認為進行人事調整隻有你擔任代理縣委書記的時候才可以?而我這個實實在在的實職縣委書記不可以?”
“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既然沒有,那麼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林飛揚一錘定音,不給梁國強任何質疑的機會。
梁國強張了張嘴,卻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因為林飛揚剛才這句話聽起來軟綿綿的,實際上,這句話很有力度。
梁國強如果真的要是敢反對的話,林飛揚絕對可以直接向上級領導直接告狀。
開玩笑嗎?縣委書記要主導推進人事改革,你縣長可以毫無理由進行質疑和反對嗎?
就算你反對,也沒用!
縣委書記就是縣委書記,縣委書記的權威不可侵犯!
更何況,現在水利局出現塌方式腐敗,林飛揚趁機推進人事制度改革,合情合理!
這次的縣委常委會,是林飛揚走馬上任之後開得最為順心的一次常委會。
因為自始至終,林飛揚都掌控了整個常委會的節奏,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林飛揚所預設的結果去推進。
散會之後,鄭立軍直接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錢國忠的家裡,把林飛揚提出的南光河河道大壩重修專案主導權的爭奪機制闡述了一遍。
然後說道:“錢書記,您是知道的,我鄭立軍自始至終都是您的馬前卒,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殺狗,我絕不攆雞。這一次,我鄭立軍依然是您錢書記的馬前卒,還請錢書記出馬幫我去市裡和省裡運作一番,爭取多幫我運作一些資金啊。否則,我擔心我們會輸給梁國強。
我有一種預感,梁國強自始至終都在和我們虛與委蛇,這一次的南光河河道大壩的主導權,他絕對不會放棄,必定會和我們爭奪到底。”
錢國忠看著鄭立軍說話之時那激動的樣子,笑著站起身來拍了拍鄭立軍的肩膀:“小鄭啊,對你我還是比較瞭解的,你是我們陣營中的頂樑柱啊,我對你是最為信任、最為欣賞的,你放心吧,我今天下午就直接去市裡,明天去省裡,多了不敢說,一兩千萬的資金還是能夠幫你運作出來的。因為你主導了這個專案,就意味著我們整個利益集團獲得了這個專案,你說是不是?”
“那必須的。我鄭立軍就是您錢書記的一條狗!”
“小鄭啊,可別那樣說,你鄭立軍是錢國忠的兄弟,好兄弟!以前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現在,我退休了,我們就是好兄弟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
與此同時,梁國強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炳強的電話。把今天發的事情和蘇炳強詳細彙報了一遍。
蘇炳強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梁國強,對於這次南光河河道大壩重修專案,你是怎麼想的?你這次還要把專案主導權交給錢國忠那邊嗎?”
梁國強堅定地搖搖頭:“絕對不行!去年我之所以讓出專案主導權,那是因為我剛剛空降在南光縣,立足未穩,就算爭也爭不過錢國忠,所以,我需要透過讓出主導權向錢國忠遞交投名狀,以確保他能夠支援我在南光縣進行大規模人事調整。
但是現在,經過一年多時間的積累,我在南光縣已經站穩了腳跟,上上下下到處都是我的人,錢國忠雖然依然強勢,依然很有影響力,但畢竟已經退休一年多了,現在是時候保護我們自身的利益了。所以,這次南光河河道大壩重修專案,我認為我們必須拿下主導權。因為誰擁有專案主導權,誰就可以在這個專案中撈取最大的利益。”
蘇炳強滿意地點點頭:“好,好一個梁國強,不愧是陳總看重的精英,有舍有爭,進退有據,非常不錯,你放心吧,市裡這邊我會幫你運作,2000萬資金沒有問題,不過省裡那邊,就得你自己去爭取了。”
梁國強笑道:“請蘇市長放心,我今天晚上就會前往省會,我會親自去找範長河副省長去公關,我相信,範長河副省長絕對不願意看到林飛揚最終拿下這個專案的主導權,而且他一定樂意看到林飛揚被我死死的壓在身下!”
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