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如今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至於師兄?哦,師兄一年要出去好幾趟,每次至少十天半個月的,習慣就好了嘛。
不過,春心卻是無語了。老媽這是第一次要做奶奶,好像興奮的有點過頭了,一會兒說要趕緊做小衣裳,一會兒說要趕緊配保胎藥安胎藥,一會兒又要出去找個廟拜一拜
“娘,這才兩個多月,你用不著這麼著急。”春心看了一眼在那裡自己樂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蘭悠蘿,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嫂子身體好的很”
她還沒說完,就被老媽給打斷了:“臭丫頭,你嫂子懷的可是你侄子,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上心?對了,你今早竟然還讓你嫂子幫你收拾屋子,豈有此理打今兒起,不許再鬧著你嫂子給你做這做那,對了,再也不許纏著你嫂子抱你,你都多大了還抱,笑不笑話?”
春心無語,明明是蘭悠蘿非要抱她啊。
一邊的蘭悠蘿終於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娘,我還好,您不要緊張,小春說的沒錯,我如今才兩個多月,還早呢。”
“說早不早,這時間啊快的很。”劉氏擺擺手,雖說她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可還是頭一次做奶奶,心裡這個興奮勁兒實在是不容易過去。
若是認真算起來,早在近一個月前,春心他們尚未從京城回到利州府的時候,劉氏就已經做了外婆了,遠在雲縣莊家的春玉給她生了一個外孫女,不過,因為春玉的那些作為讓她寒了心,所以對於這等喜事,她並不像今天這樣激動,也不過是親自過去看望,並送了大包的補品和自己親手做的小衣裳過去。
更令劉氏難過的是,面對她送的那些東西,春玉只是很高興的收下了,但卻說什麼莊家這些都是現成的,不用她費心費錢,話說的很客氣,只是隱含的那一絲嫌棄卻是讓劉氏聽到了耳中,聽到了心上。
如此相比較下來,劉氏怎麼能不喜歡蘭悠蘿,人家蘭悠蘿雖說是出身江湖,可父親是一派之長,她自己從小也是錦衣玉食的長大,可嫁過來後從來不曾嫌棄這個挑剔那個。
“娘,你冷靜點,別太激動了,我去開個單子,把嫂子這段時間該吃的不該吃的都寫清楚,免得吃錯東西。”春心搖了搖頭,得了,她這會兒說什麼也沒辦法讓老媽冷靜下來的,還是先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吧。
“對對對,這個是要緊的,你趕緊寫,一定要寫清楚一點,你不知道,當初在曄縣的時候,咱對街的那個老孫家,他們的兒媳婦就是吃錯了東西差點小產啊呸呸,我這是說什麼呢,言者無心言者無心”
老媽現在是興奮的忘乎所以了,她還是溜吧。
不過等到明年春天,她就有個肉團團粉嫩嫩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這感覺,確實好極了!
春家這邊是喜氣洋洋迎新生,可隔壁那邊就是咬牙切齒恨仇人了。
仇人誰?還用說麼,自然是蘭悠蘿肚子裡的那塊肉。
對於人骨子裡的那股自私本性,身為其中的佼佼者,張梅花自是深有了解,她可不信那春家的兒子還真就捨得把好好的家產全都交到妹妹手裡了,就算是那兒子疼妹妹,他媳婦還不一定捨得呢。就算是小兩口真個傻了把家產往外推,那也是因為他們年輕不知輕重,又沒孩子,還不知道家產有多要緊。
所以,她才急著想趁著那小兩口還沒緩過勁來之前把姓春的丫頭給定下啊。可如今呢,那個叫蘭悠蘿的小媳婦竟然懷上了,這女人一旦做了娘,那心可就全都偏到孩子身上了,為了孩子將來能多拿到一點東西,那小媳婦還能不跟她小姑子爭家產?
真是的,怎麼就懷上了!
張梅花狠狠的磨了磨牙,那個叫春尋的小子一年到頭的往外跑,就這還能懷上天知道那是不是春家的種呢。
“娘,你在那裡幹嘛呢,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肖天福站在門口,不耐煩的提高了聲音說道,“我都喊你一百多聲了,你耳朵不好使了還是怎麼的?”
對於兒子那半點敬重都沒有的話,張梅花並沒有在意,她現在在意的是兒子還能不能拿到春家的鋪子和房子。衝兒子招招手,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的個傻兒子哎,你沒聽見啊,隔壁那個小媳婦懷上了!”
“懷就懷,又不是我的。”肖天福哼了一聲,扭身就要開門出去,“我跟你說了啊,我爹今天叫我出去有事,在外邊等著我呢。”
張梅花見狀連忙幾步過去拉住兒子,沉下臉道:“你又跟他幹嘛去?前天說是有事,就跟他出去喝得跟醉貓一樣的回來,今兒又是要去哪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