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看看那匹馬,果然是好兆頭,馬背上還刻著一枚銅錢,這不是馬上有錢嘛。她也不跟人客氣,直接就把那匹馬揣到了懷裡,順便說道:“張大哥哥,我不屬馬,我屬蛇。”
凡是腦筋靈活的都聽得懂她是什麼意思了,附近幾桌客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更是有人衝張哥起鬨只送一匹小玉馬實在太寒酸了。
“好好,下次哥哥再來就給你帶一串兒碧玉雕成的小蛇好不好?”張哥拍拍春心的腦袋,心裡已經閃過了一個念頭:看來今後可以雕整套的這種小玩意兒,哄孩子挺有用。
春玉沒再吭聲,因為她方才已經眼尖的發現,這個衣袖都磨破了邊的男人隨手丟給妹妹玩的東西就比她手上所戴的鐲子玉質還要好,而附近那些客人也似乎對此人頗有敬意。
估計要是附近人知道這位張哥竟然被人當做乞丐的話,笑也能笑破肚皮,人家那可是壟斷了西北玉料生意的張家大哥啊。只是常年行走大漠隨意慣了,發展到後來,他也懶得精心打理自己,乾脆穿成什麼樣兒是什麼樣吧。
“心心,別胡鬧了,帶你姐姐進去。”春尋推了妹妹一把,卻沒有訓誡妹妹,因為他清楚的很,一兩樣簡單玉器對張大哥來說簡直就是路邊的石子兒,看張大哥對心心很是欣賞的樣子,要是心心推辭不要,估計明天他家門前會擺上一匹白玉雕成的高頭大馬。
摸不清這群客人究竟是什麼底細,春玉也不好再多開口,藉著這個臺階立刻就低了頭跟著妹妹進了門。
春心偷偷瞥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姐姐,忍不住想要偷笑,江湖中有三種人最是摸不清深淺啊。
小孩,乞丐,出家人。
估計她親愛的姐姐是從來都沒看過武俠小說,不知道這種看似窮的叮噹響的人一般是甩手就能用金子砸死你的人啊。
“行了,我自己知道路,就這麼個小院兒不用帶路。”一進門,春玉就心煩意亂的趕開了妹妹,方才門前的事情讓她懊惱不已,她如何也沒想到那人竟然出手那般闊綽。
切,嫌小你別來啊。春心撇撇嘴,一天到晚嫌棄這個那個的,門口坐在石頭臺子上的那幾個隨便提出一個來都比你那個莊家有錢好麼,人家還不是被丟到門邊坐著一點意見都沒有?
對於這些客人只能坐在外面,春和和劉氏倒是都有些不安的,可那些客人們全都嚷嚷著屋裡是長輩們坐的,他們不方便也不適合,到最後也就由著他們了。而喜棚裡坐的都是春家近門的親戚,以及春尋的幾位師兄,春尋其他的朋友也就只能露天了。
不過,似乎大家對這待遇並沒有什麼不滿。
或許正如那位張哥所言:“有桌有椅有菜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當初我在大漠上十幾天都只能烤蠍子吃。”
誰也不是純然養尊處優的人,只要有誠意,基本上就足夠了。
唉,老哥這都成親了,她還要拖上五六年才能肆無忌憚的搜刮帥哥為己用啊。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春心憂鬱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明媚而憂桑的天空,經過楚河一事後,她就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年齡差距!
別跟她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她現在還不到十歲,難道讓她玩相公養成計劃麼?可她不萌正太啊。而那些已經脫離正太行列的正式帥哥喵的,就好比楚石頭那樣的,還沒等她表白呢,人家就已經結婚了,就算抓到一個沒結婚的表白,人家也只會當她是小孩撒嬌,然後扭頭該幹嘛幹嘛,過兩年找個姑娘一結婚,等到她終於長到能夠讓人正視自己的表白的年紀的時候,人家孩子都抱懷裡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未來的五年裡頭,她最好是清心寡慾千萬不要看上任何一個男人麼?可是,尼瑪她還沒看破紅塵就去當尼姑?另外一條路倒是也有,那就是趕緊相中一個合適的帥哥,然後死纏爛打勾搭到手,好讓那人死心塌地的等她長大娶她過門。
但是,會愛上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這樣的男人她也不敢要啊,她萬一將來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怎麼辦?
“唉繼續煎熬吧”幽幽的嘆出一口氣,春心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在自己十五歲之前堅決不能愛上某個男人,哪怕帥的天怒人怨也不行,她可不想拿失戀當飯吃。
“煎熬?小春心這是怎麼了?”一個熟悉到足夠讓春心挖個洞藏起來順便掛上“我不在這裡”的牌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僵硬的轉過頭去,春心乾笑:“嘉禾哥哥,你怎麼來了?”
幾個月不見,這丫頭好像長高了一點點麼。嘉禾眉頭微微挑,捏著春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