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人已經有八成信了春心的話,另外兩成是哪怕不信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命小廝將藥收起來,他收起手中摺扇呵呵笑道:“君子不奪人之好,既然這位姑娘是鄭公子的心上人,那我就不便多言了,方才多有攪擾,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先回去看看鄭二少的意思,倘使真有這回事,他也只好割愛了,若這小丫頭只是扯虎皮拉大旗,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趕了那幾人出去,春心瞅著步飛嘿嘿笑:“沒想到你出去走一趟就能引來狂蜂浪蝶,估計你在我們這裡呆上一個月,利州第一美人的名頭一定要被你拿下了。”而且,她記得昨天那個瘦削男子看步飛的眼神,那分明是有所盤算的意思。
美人麼?似乎不少人這麼叫過他。步飛有些疑惑的問:“美人?”
“當然是美人。”春心點頭,然後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上,視線向前掃過去,櫃檯後空蕩蕩的,原本站在櫃檯後的那人已經不在了。
真是坑爹,才剛走了一天,竟然有點不習慣了。
春心暗自唾棄自己的不爭氣。並對昨天出現的那群人表示了極大的憤慨,你們不知道惹我不爽就是犯下了天大的罪過麼?
她還在嘀咕著,步飛忽然就站起來。也不多話,抬腳就往外走。
“喂。幹嘛去?”
“有事。”
答了跟沒答一樣,你還會閒著沒事滿街溜達不成?可吐槽歸吐槽,春心也只能看著步飛的身影自門外消失。
何諧眉頭皺起,飛快的跟了出去,但很快就又回來了,有些挫敗的說:“跟丟了。”
“能跟上才怪。”春心聳聳肩,她現在對昨天出現的那群人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問道,“你知不知道昨天那群人是幹嘛的?”她懷疑步飛突然出去,很可能也跟那群人有關。
“不知道,從京城一路跟來的。方才似乎有人在街對面窺視這裡,我看著眼熟,許是那群人中的。”何諧輕輕搖了幾下頭,她有幾分擔心步飛,畢竟步飛手臂上的傷還沒有痊癒。
果然是那群人來了。春心心知自己不會武功,觀察力遠不如何諧他們敏銳,也只能一切靠猜了。
可是,我安安穩穩的賣賣藥看看病,順便守著美人養眼養顏礙你們什麼事兒了。非要把我用來培養審美的道具一個接一個的勾引走。
手指滑到腰間隨身小挎包上,春心的牙齒狠狠的磨了起來:“吶,小諧啊,喜歡看煙花麼?”
“這會兒不節不慶的,哪有煙花?”何諧奇怪的看了春心一眼,不明白她怎麼突然把話題轉到了煙花上。
“咱們自個兒放啊。”春心將小挎包裡的兩支菸火掏了出來。
這是昨天那人留給她的,讓她有了線索就發信叫他們來。
“你若是惹來人,我可不一定打得過。”一看那煙火,何諧就明白了春心的意思,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幾下,小春可真夠膽大妄為的,只是她的身手也就糊弄糊弄一般人,昨天那群人自京城來就追著他們,她對他們的身手可算是深有了解。
“誰讓你打了啊,你這麼大的謊話一說就是十幾年,現在撒點小謊不會?”對於一出現就把嘉禾給勾走還順便帶走了步飛的那群人,春心怨念萬分,非要把他們溜達一圈兒才能稍稍消火。
何諧也來了興致,湊上去問:“你打算怎麼做?”
“等到傍晚快要回家的時候再說,這還得靠你呢”春心嘿嘿笑。
如今進入秋天,天色黑得越來越早了。
傍晚,天剛一暗下來,兩道耀眼的煙火就從吉慶街一條小衚衕裡飛上了天空,倒是惹得不少人仰望。
不過一刻鐘時間,立刻就有人趕到了那條小衚衕,只是那條小衚衕裡已經是空空如也,別說人了,連只耗子都不見。
“去那家藥鋪!”說話的人赫然就是那瘦削男子,“能找到最好,實在找不到,咱也該走了。”
他們趕到的時候,春心和何諧正在關店門,見兩人急匆匆的衝過來,不禁詫異的看了過去。
“小丫頭,人呢?”瘦削男子飛快的問。
春心奇怪的反問:“什麼人?”
不好的預感從瘦削漢子心中生了出來:“方才不是你放的煙火麼?”
“怎麼可能,我的還在我包裡”說著,春心伸手摸向自己的小挎包,然後就瞪大了眼睛。
那包上被劃開了一個細長的口子,顯然是被賊光顧過了。
見狀,兩人也猜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