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痛快不痛快?”春心笑嘻嘻的問楚河,她剛剛可是看到了,就在酒澆下來的時候,楚石頭的臉色猛地一緊,顯然是疼得很爽。
“還,好。”楚河咬緊了牙。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這次是來送藥的。
春心從錢無缺手裡接過藥來嗅了下,恩,這次沒錯,先讓血管收縮,停止大量出血,然後再加快凝血嘛。
“嘿嘿嘿,楚哥哥,你酒量好不好?”
楚河現在一聽到這個“嘿嘿嘿”就會自骨子裡生出一股寒意來,對這個小丫頭,他是越來越發現自己不能當做普通小孩子看待。
“到底好不好啊,不要拖延時間嘛,傷口在你身上,流的是你的血,疼的是你的肉,你都不難受的?”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楚河皺了皺眉,他的酒量似乎是真的不能算好,如果用花老六的話來說,那就是單獨出門最好不要喝酒。
看來酒量是很不好啊,春心樂了,敢情她摸到了楚石頭的一個小弱點,要是將來給他灌點酒,然後再嘿嘿嘿嘿(喂,你先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吧)
“來,把剩下的酒給他喝下去。”春心推了推手邊的酒罈子,裡面似乎還有不少的樣子,看來灌醉楚石頭應該不成問題。
沒辦法,這會兒功夫,讓她上哪兒找麻醉藥去?關於古代的麻醉藥,她就知道一個麻沸散,可她還不知道人家華佗老先生有沒有穿到這個時空裡來呢。也只能把楚石頭灌醉了,橫豎喝醉了的人迷迷糊糊的,五感都會下降不少,縫針也不會那麼疼了。
楚河緊閉著嘴,定定的凝視著春心,他想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說方才是清洗傷口給自己上藥還說得過去,可現在讓他喝酒又是什麼意思?
“乖,別怕,喝下去就好了,喝下去就不疼了,聽話哈”
這是在哄小孩喝藥麼?雖然知道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合笑出來。可錢無缺還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楚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拜託,趕緊的,當我折騰這麼久好玩呢?我很累的好不好!”春心沒好氣的抱怨,她人小力氣小,一個人對付這傷口半天了,結果助手那麼遲鈍,病人還不配合。
楚河咬了咬牙,瞪向錢無缺:“拿來!”
半壇烈酒一飲而盡。
春心幾乎是親眼看著一層紅暈就那麼迅速的爬上了楚河的臉頰,連脖頸處都泛著紅光,而楚河的眼神也飛快地變得迷離起來。
“恩。這就對了嘛。”她點點頭,小手伸向錢無缺,“針線。”
她不是打算將傷口用針線縫起來吧?她以為這是衣服撕破了補補就行呢?錢無缺無語的看著春心。可還是老老實實將針線遞了過去。
“我一個人做不來,你幫我把他傷口合攏,還有,壓著這裡不要鬆開。”春心指著楚河的手臂說道,“別發呆了。你當我給他止血容易呢,等一會兒我一撒手,血肯定又要流出來。”
錢無缺聞言連忙按照春心的指點去按壓楚河的手臂。
真的是縫起來!
看著那針線一下一下刺進皮肉然後再抽出來,錢無缺只覺得彷彿有無數根針正在自己身上進進出出一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看一眼楚河。果然眉頭一跳一跳的,就算是醉得人事不省還是會感到疼啊師弟騙人,他妹妹一點都不可愛。他妹妹好可怕啊。
“呼,好了!”最後一針穿過去,春心抹了把額頭宣告大功告成,再看看自己的作品,她不禁垮下了臉來。這也太醜了,跟蜈蚣似的。
這一刻。她深恨自己沒有聽老媽‘的話乖乖學針線活。
再給傷口裹上厚厚的一層藥,春心這才取來紗布將楚河的手臂緊緊包起來。
“我可以鬆手了吧?”錢無缺小心的問道,還真是神了,讓這小丫頭折騰半天,楚大哥傷口的血真的就止住了。
“不行,不能立刻就鬆手。”春心連忙搖頭,萬一這傢伙一見血止住就直接鬆了手,估計突然用過來的血流又要讓她前功盡棄了。
一點點的鬆手,鬆開一點就再按住,然後再繼續
活活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錢無缺才將自己的手從楚河手臂上拿開,他現在只覺得自己這兩隻手臂已經麻木得沒有感覺了。
但效果是明顯的,即使是拿開了手,傷處雖然又出了血,但並不多,連紗布都沒有完全滲透就停住了。
“不要碰他,傷口還沒完全合上呢。”春心往床腳的腳踏上一蹲,揉著自己痠疼的小胳膊說道,“估計接下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