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兩道不致命的傷口,那也算不上過分啊。
復開疆為難的站在門口看著嘉禾,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自打去年回來以後,嘉禾就突然改了態度,對他一直冷言冷語,可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嘉禾的事情啊。
“走,聽見沒有?否則我不介意給你們一人來上一刀,然後再給自己補一刀。”嘉禾冷冷的看著門口兩人,指間一抹寒光流轉,是一柄極其鋒利的小刀。
變態就是變態,永遠不要妄想變態會做出不變態的舉動,也永遠別懷疑變態敢不敢做他說過的事情。春心自認自己沒有和變態溝通的那份本事,退後一步嘿嘿笑著說:“那我就不打擾嘉禾哥哥休息了,刀子什麼的還是收起來吧。”
見嘉禾這麼堅持,復開疆也只能搖搖頭退了出去。
腳步聲漸遠,整個世界重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哥,走吧,有多遠走多遠,這裡有我一個就夠了。
傷口在作痛,隱隱有股溼意,嘉禾知道,血又流了出來。
不過,沒關係,他會活下去的。
跟著復開疆離開嘉禾的房間,春心小心的打量著復開疆的臉色,卻見他臉上並沒有類似於生氣或者受傷之類的神色。看到春心打量自己,他甚至還回了個憨憨的笑。
“你們之間有過節?”春心終於忍不住再次問出了口。
“應該沒有吧。”復開疆濃眉皺了下,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和嘉禾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不愉快,明明從第一次見面後,他們就一直一起在這裡,明明嘉禾剛見到他時也是很開心的。幾年來他們兩個是這裡唯一敢稍微託付信任的人,可為什麼嘉禾突然就變了態度呢?
“那他幹嘛連看你一眼都煩?”春心絲毫沒有說中別人痛處的愧疚感。
復開疆沉默了片刻,搖搖頭:“不知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該走了。”停了下。他又補充一句,“若是有空。麻煩你再去看看他,想來若是我不在的話,他應該不會趕你走。”
說完,他轉身就走,徒留春心一個人在那裡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唉,好哥哥啊。她的好哥哥現在應該也在外邊為她奔波吧?
嘆口氣,還是回去問問步飛打算吃什麼吧,看看那小子會不會因為不能動而允許她進廚房。可誰知當春心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步飛已經下床了,不僅僅下床了,而且還下廚了。
看著那個正在炒菜的纖細身影,她忍不住脫口而出:“不是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動的麼?”
步飛轉過頭,平淡的看了春心一眼,轉過身繼續炒菜。
不是吧,這麼冷淡,不就是強行扒了你麼,我那是為了幫你換藥啊。春心憂桑的看著步飛的背影,這小子真的是從來沒有固定色的衣裳啊,這會兒穿了一件褐色的長衫,她原本以為褐色這種又老又土的顏色穿到帥哥身上只會起反作用,可就是有那種穿什麼都好看的人,足足能氣死一大票
誒,等等,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
夜裡穿黑色,有月亮的夜裡穿灰色,清晨穿淺藍色,晴天穿白色,陰天穿褐色尼瑪這小子的穿衣風格是跟著環境在變啊,力求最大限度的融入到身邊環境中去喂,你當你是變色龍嗎?
“吃飯。”
兩個冷淡的字打斷了春心的聯想,她低頭看看,桌上已經擺了兩份飯菜。好感動,竟然還做了她的那份!眼淚汪汪的望向步飛,親愛的小步飛啊,你看到我感動的淚花了嗎?
面對春心的感動,步飛只是靜靜的吃飯,連眼角的餘光都吝於施捨。
好吧還是在生氣中。春心挫敗的低下頭,老實的端起自己的碗開扒。
鬱悶,這小子本來就夠冷了,可今天比之前更冷淡,好歹之前她滿嘴廢話偶爾還能換來一個“嗯”,“哦”,這次整整一天就賞了她兩個字:吃飯。
估計提醒她吃飯也是為了讓她快點吃完免得耽誤他刷碗,不然的話,估計他會直接把飯菜丟那裡等她回魂後自己去吃。
縮在自己小被窩裡看步飛自己在那裡給傷口換藥,春心忍不住在心裡碎碎念,冷就冷得徹底一點啊,用我的藥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她只覺得夢裡全都是步飛的冷眼,還有一身血的嘉禾變態,死變態流了一身血還在那裡看著自己嘿嘿笑。直到醒過來,她的腦海裡還滿是從嘉禾指尖滴答下來的血珠兒。
那變態流了那麼多血,真的沒事?就算復開疆說不致命,可就那麼拖著不管能拖多久?昨天過去時好像沒有問道藥味,那傢伙那時候應該還沒上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