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一瓶毒藥倒進河流之中,很快就會被河流衝涮乾淨,而中毒的牛羊那毒素,是會隨著肉骨的*,而持續的下毒的。”
“你怎麼幹的?”顧仁不是要聽阿士亞怎麼做的,他想知道綺羅怎麼做的。阿士亞做的史書上都有記載,根本就沒什麼創意可言,只不過,他用的毒比自然的病毒高階一點點罷了。他絕對相信綺羅不屑這麼幹的。
“差不多,把病毒帶給他們計程車兵,然後透過他們的特有天葬,然後傳到草原各部,不但牲口,連人都會慢慢的染上病。一年復一年,我每年都會給他們帶去新的病毒。”綺羅不太想說具體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含糊說道。
其實方法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最早時,她還不認識謝言,她也想不到如何用他們煙彈來傳播,只能用很笨的法子,用投石機投石時,順便帶著在石頭上帶上個豬尿泡。石頭扔出去了,尿泡在空中也就打破了,病毒就會灑得滿處都是。那會人忙著攻城呢,誰會注意天上的小雨點。
不管多少,這樣總會有人染病,有人可以治好,有人不能。戰場上處理屍首。大多都是火葬,畢竟屍體儲存不易,就算是冬天,一場仗打下來,一個冬天,死幾百個人,就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然為何當初綺羅死在邊關,其實也是用的火葬?然後把她的骨灰放到棺槨裡,當成屍體送回京城。因為不可能真的馬革裹屍還。死的人太多,就算綺羅有品階。卻也不能特殊的。能有付棺槨。就已經是品階特權了。
而鞍然他們有品階的貴族不會這樣安葬。他們的貴族會用天葬。就是把屍體做下處理,然後放到一個高處,讓天上禿鷲來搶食。綺羅利用的就是那些天上的禿鷲。那病毒沒那麼快發作,禿鷲不僅會搶人的屍體。還會去抓放牧羊群,甚至小孩。而且病毒透過了禿鷲之後,就與之前的病毒不同了,就算阿士亞開始找到方法,能救最早的病毒,但是透過禿鷲傳播的,就不能了。
其實還有辦法是射殺所有禿鷲,但禿鷲在他們信仰裡是神物,是不可射殺的。於是只能被動的保護自己。有些禿鷲自己根本就不會死,但是成了毒源。於是很快,草原上各處就有了瘟疫。
就算阿士亞能治好一部分貴族的病,但是,他只有一個人。他每年救的人是有限的。而瘟疫每年都有,他們更不知道,怎麼就傳到大後方的部落中去的,明明他們儘可能把細節都做了。部落的人越來越少,而他們的戰士也就越來越少。最終其實打不打仗都沒什麼意義了。人心都散了,阿士亞應該是在極度的悲哀情緒中,放任了自己,才會死的。
只是這些話,綺羅不想細說罷了。她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殺的只是士兵,但是傳播的是你們自己的神,你們的神都不能保佑自己,那麼,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一隻羊就夠了。”顧仁笑了。
“什麼?”
“你現在呢,就想想怎麼做一種毒,放到牛羊身上,潛服個十天半月,然後慢慢的病,慢慢的死。就像程平一樣,弄到後來,讓他們的牛羊全染上病。還有就是,這病不能傳給人。”
“為什麼?”
“如果一個開春,萬物復甦,他們的牛羊全死絕了。你覺得會如何?”
“打仗。為什麼每年入秋我就得陪太君去邊關,就是因為到了秋天,他們就沒吃的了,於是出來打草谷,他們把我們永安的百姓當成地裡的莊稼,搶糧,搶女人,搶牲畜,什麼都搶。”想到這兒,綺羅還是覺得憤慨。
“就像我們中原一樣,一但某地出現大災之後,就一定會揭竿而起的百姓。就一句話。活不下去了,就得抗爭。至少還有一線生機。”顧仁走的地方可比綺羅多得多,綺羅的見識並不見得比顧仁來得豐富。
“那也不行,真這麼幹了,永安危亦。”綺羅搖頭,可是當過將軍的,她最後用瘟疫滅了鞍然,是因為她知道,永安計程車兵再怎麼樣,趕上那不怕死的,還是力有不及。不然,她幹嘛打十八年?真的把鞍然的後路給堵了,這些人就真的會不要命的。
“如果朝庭知道他們大災會怎麼樣?”顧仁盯著她的眼睛。
綺羅一怔,不太明白了,她是軍人,可不是政治家,但商人卻大多都是政治家,他們除了身份低微之外,但他們的頭腦卻並不低微,特別是這些依附於朝庭而生的籤商。
“就像若是哪個地方上招了災,朝庭就會馬上發糧食賑災,因為他們怕會有民變。但若是外族受災,他們若是骨頭硬一點,就會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顧仁再提醒。
“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