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做時,她知道結果,可是真的面對結果時。她還是吐了。夜裡還做了惡夢,太君知道她會這樣。那天她堅持讓綺羅跟她睡,在她惡夢時,太君就抱著她說,‘沒事沒事,你救了很多永安兒郎,這些兒郎的父母,妻兒都感謝你。’
以後慢慢的習慣了。她也想明白了,她沒去侵略別人,她只是助程家守邊。這裡是永安朝的土地,來犯者。千里必究。
所以她現在真不在意鞍然的死傷,她在意的是,她用哪種毒能讓送親的將士,公主不受到波及。
“在想什麼?”顧仁和顧老爺出來,看到綺羅一個人坐在堂上發呆。而顧太太還沒出來。
“用什麼毒來做毒彈,若是短兵相接,那麼我怎麼讓永安這邊的不中毒?”綺羅看著丈夫。
“讓他們捂住口鼻,立即回撤。”顧仁立即言道。
“那是一瞬間的事,太快了。來得及嗎?”綺羅遲疑了一下,炸雷是空空門用來逃跑用的,被人圍了,立即扔一個,然後趁亂逃走,現在卻讓他們在扔之前先逃走,這怎麼可能。
“這個你們得跟程家再商議,既然已經想到做法,就讓他們自己訓練,我們又不是行伍之人,內裡的門道,非我等能一窺究竟的。”顧老爺在書房裡倒是聽顧仁提了一下,現在看媳婦為難的樣子,順口說道,他習慣了,我只做東西,至於說怎麼用,那是用的人該想的,不是我該想的。
綺羅怔了一下,輕輕的敲額頭,自己又忘記了,自己不是段軍醫了,自己只是長春堂的兒媳婦。
“還是公公想得周到,回頭讓師兄給他們寫封信,讓他們自己想去。”綺羅想明白了,馬上就開心起來,看他們出來,忙讓人傳飯,並且顧太太出來。
食不言寢不語,綺羅話少,更何況是被訓練出來的,自然不會說話,不過顧仁真吃不下了,盯著飯食直髮呆,綺羅知道他吃不下,讓人換了一碗用蝦醬煮的豆腐湯給他,裡面就放了些豆腐,還有河蚌肉,這時吃,再好也沒有了。
“哪來的河蚌?”此時可是冬天,河水都要結冰了,哪來這些東西。
“冬天農人方有空去找這些的,正是肥美的時候。”綺羅頭也不抬。她本就吃得不多,喜歡喝湯,她也正慢慢的喝著湯,隨意的說道。
“真是鮮美,這蝦醬的味道好像不一樣了。”顧太太也好吃的,忙問道。
“嗯,岳母新做的,特意讓兒子帶回給爹孃嚐嚐味道,說若是覺得好,以後就按這樣做了。”顧仁不愧為顧仁了,馬上言道。
縱是沉穩如綺羅,她也不禁頓了一下,才慢慢的把湯匙慢慢的放到嘴邊,默默的喝自己的湯。她還真沒想過公婆相處的問題,一直以來,其實她覺得自己跟顧太太相處不錯,但是她忘記了一點,她們相處不錯的前提是,顧仁不在家。那時,綺羅跟顧太太相處其實基本上跟太君相處相似,中間沒有她們深愛的那個男人時,她們自然相處好。這一段,其實她覺得婆婆有時很好,有時又有點奇怪,她縱是遲鈍,卻也體會得出。比如說今早,婆婆就罵她是蠢貨了,相對於父親罵她是蠢材,婆婆明顯就嚴厲太多。
綺羅並不遲鈍,只是懶得想。看剛剛顧仁說的,這是母親新做的,讓顧太太試味,若是顧太太覺得順口,她以後就這麼做了。聽得讓綺羅很痛苦,自己母親難不成低了他們一等,就等著給他們做醬嗎?可是此時,她不能說,她只能忍。因為顧仁是為了她好。只是這好,讓她覺得很痛苦。
上一世,她怕盧氏和安瀾郡主之間的鬥爭,於是躲進了太君的身邊。而這一世,惟一值得慶幸的是,顧仁是獨子,顧太太是沒有其它的選擇的;還有就是,外面有顧二嬸,顧姑姑做擋架牌,不過想想,她又皺了一下眉,顧二嬸和顧姑姑馬上就要搬走了。
“親家太太真是能幹,味真好。”顧太太笑了,看了綺羅一眼,“綺娘,你想什麼呢?”
“回婆婆的話,沒什麼,在想二叔他們這幾天只怕要搬了,要做點什麼嗎?”綺羅看向了公婆。
“你想做什麼?”
“咱們讓二叔他們搬。是以祖宗家法為證,媳婦想想,要不要。我們重修一下宗宅?”
“重修宗宅?”顧老爺怔了一下,放下湯匙。這個是什麼意思?
“好主意。”顧仁不管綺羅這麼想的起因是什麼,但是結果卻是顧仁想看到的。
“什麼意思?”
“我們把人請出去,說法是這是祖宗的家法,宗宅是屬於整個宗族的,而不單單是屬於我們一家。所以宗宅是整個顧氏宗親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