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也是大家長,瞧他們不起,他們也認了,結果這兩小的,竟敢也瞧不起他們。顧二叔和顧姑姑同一時間覺得有些怒了,或者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你笑什麼?”顧二叔指著綺羅的手都在顫抖了。
“沒事!”綺羅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拿起剛送上的茶碗,慢慢的慢慢的飲啜著蜜蜂茶,天干冷得很,此時喝這個最是清潤,看來顧甲家的對自己的喜好倒是瞭解得很清楚,做得很好。
“大哥”
“好了,你就是想說讓親家把程家人送走,如若不然呢?”顧大夫也不想為那點小事糾纏,直接步回正題。
顧二叔還沒來得及說話,綺羅放下了茶碗。
“我爹和我都是大夫,仁心堂開館以來,從來就沒趕出過一個真的有病的病人。我爹不會這麼做,我也不會。如果二叔怕被我連累,要麼二叔離開,要麼我離開。”綺羅清清嗓子,冷淡的看著顧二叔。
“多喝幾口,一早就沒看你喝過水。”顧仁看茶碗裡還有大半碗,皺了一下眉,把茶碗再放回綺羅的手中,讓她再喝點。前一個月,她怕更衣,於是根本少吃少喝,加之少眠才會瘦成這樣,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補養一下,自然關切她的飲食的。
“仁兒!”顧二叔從顧仁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們自然不會讓綺羅走了,自己再逼下去,該走的就是自己了。
“二叔,那得程老公爺和程伯爺。還讓我再說一次嗎?”顧仁看綺羅開始又喝了,才回頭看向顧二叔,看似輕描淡寫,但是目光犀利。
“老二,不如你去學著釣魚養花吧,鋪子的事,既然已經交出來了,你就別瞎操心了,有那工夫,不如好好的去給義兒尋一門親,義兒也不小了,挑人,過禮,也不是那麼容易。”顧老爺呵呵的一笑,但言語之中不乏涼意。
綺羅當什麼也沒聽見,專心至致的喝著自己的蜜蜂茶,就好像她最重要的,就是這一碗茶了。
“這是說我多事嗎?大哥、大嫂,你們就這麼縱容宗婦嗎?”二叔一付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覺得救人沒什麼,只是大嫂天天混在男人堆裡,又是給人針炙,又是摸骨的,這個好嗎?”宜蘭插嘴。
本來綺羅真不想再說什麼,只是是安靜坐著,安心的喝自己的茶。反正公公和丈夫都是醒目的人,她也懶得跟他們置氣,再說以她對這些人的瞭解,他們且鬧騰了,她也就等著他們自己鬧騰完算了,自己畢竟是外人,人家才是親人。結果竟然由一個未出嫁的閨閣少女冒出這樣的話,她就不得不抬頭了。
“柳姑父,你現在住的宅子是宗家的,請馬上搬走。”綺羅不管宜蘭,直接看向了柳大夫。
“你憑什麼這麼說?這是老太太讓我們住的。”柳姑姑幾乎要衝上來撕打綺羅了。顧仁,顧義一齊上前攔住,綺羅動也沒動,看向了顧老爺。
“公公,柳姑父一家住在宗家是為了孝順先老太太,本來住與不住,都不是問題,反正家裡有地方。不過,表姑娘若是住在宗家,她一言一行其實也是代表著宗家。人家不會說她是姓柳的,而會說,這是長春堂的家教。趁沒事之前,還是分開吧!”綺羅沉寂的跟顧老爺解釋著。
顧老爺臉也黑著,宜蘭剛剛的話,實在太不適合了,一個閨閣少女,這樣的話傳出去,除了讓人說她有失教養之外,更麻煩的是,正如剛剛綺羅說的,人家不會說柳家沒家教,而會說長春堂沒有家教。
“大哥,我回家一定好好管教,一定好好管教。”柳大夫回頭打了女兒一個巴掌,馬上對著顧老爺求著情,那表情都要哭了。
顧老爺看柳大夫的樣子,覺得有點為難,畢竟柳大夫雖說沒用了點,但是人不是壞人,這些年,他也覺得挺對不住柳大夫的,畢竟自己的妹妹什麼德性了。於是本想教訓兩句,就算了。畢竟他也真的不好把母親做的決定,就這麼輕易的推翻掉的。
“大哥,娘在天上看著你呢!你自己媳婦不檢點,憑什麼發作我女兒”
“明天之前,我要看到你把院子騰出來。”顧老爺指著妹妹,沒有發火,只是沉聲說道,瞭解顧老爺的都知道,越是這樣,越不能改變他的決定,顧老爺轉向了顧二叔,“你呢?還想留下嗎?”
顧二叔想爭辯什麼,直接被顧二嬸和顧義拉著出去了。沒法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們的房子也是屬於宗宅的,也是老太太因為捨不得子女離得遠了,於是讓他們先住著,但是為了不影響長房,於是加了院門,加了圍牆,各為一體,再怎麼著,卻也不能改變所有權的問題。只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