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二嬸不對盤。呵呵的冷笑了幾聲,準備開口的,不過綺羅又抬頭看向了她,“表妹的婚事怎麼樣了?”
顧姑母馬上也不敢說啥了,她是宗婦,就算是顧老爺給她們相了人,到時,要綺羅出面的地方可不少,若是綺羅略略的表現出對錶妹的不耐煩,那些家怎麼會給他們好臉?於是,綺羅秒殺了這對攪事的姑嫂。到了綺羅回家了,他們若不提出來看看,也不合規矩,但是想想綺羅那利嘴,於是被顧太太一拒絕,他們馬上就不再說啥了,根本就不想找刺激了。
綺羅倒是過得不錯,除了第一年的祭祀,身為宗婦的她缺席了,讓宗族很不爽,不過看看顧仁那棺材板的臉,誰也不敢說話了。他們真的覺得,顧仁之前看著挺溫和的,現在看來,其實他比顧老爺要強勢得多,手腕也狠辣得多。再想想之前有限幾次綺羅在宗族的表現,他們一致的覺得這對夫婦都是心狠手辣的主,還是算了。
於是在顧仁在外強勢,在綺羅內裡的威懾之下,綺羅倒是安靜的在自己小院裡舒服多了。這裡沒有段大娘的緊迫盯人,她的身體恢復得也不錯,一個人在院裡,自己沒事起來動動,看看書,寫點什麼,她本就是一個人慣了,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淒涼的,反而挺舒服的。
不過,她其實也有隱憂,就是程安。不是擔心程安這個人,而是對於送親這件事,她是很擔心的。安瀾郡主也讓她擔心,讓她去,綺羅就不禁會想到在程家那個張揚的安瀾,又想到那個被鞍然推出那個乾瘦的公主,一閉上眼就是那兩個形像在交替著,讓她痛苦不堪。
“又操心,不讓你配藥,你就變著法的折騰自己?”顧仁一回來就看到綺羅半依在榻上,盯著一張地圖發著呆。
“回來了?”看看沙漏,驚覺已經快三更了,“這麼晚了?”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還不睡?”顧仁瞪了她一眼,讓人送上溫水,他還是給她擦身,更衣。其實她惡露少多了,現在根本就沒必要一天更衣幾次的。不過顧仁也習慣了,當然也是知道她是沒弄乾淨,她是睡不著的。
“我自己能行了。”綺羅的身體越好,此時就越羞澀了,之前也沒力氣羞澀,而此時,都快滿月了,天天這樣,真的挺羞澀的。
“你自己擦,不得明天早上。”顧仁根本不讓她拒絕,主要是太瞭解她了,這有潔癖的主,不讓她洗澡,就讓她用熱水擦擦,自己幫她擦時,她之前還挺嫌棄他擦的。說他擦得不乾淨,她自己擦,還不得跟剝皮一樣。他還真的沒其它的想法,雖說也真的挺曖昧的。
弄完了,讓人把水端出去,自己順便洗洗,自己躺下在綺羅邊上,順手看看那張地圖,眉頭皺了起來。
“又來了!”
“好了,我不是擔心程安,而是擔心這事。心裡總很不安,也不知道哪兒有問題,但是就是不安。”綺羅倒也不介意顧仁這醋性兒。自己偎進了顧仁的懷中,輕嘆了一聲。
“哦,我給秦家送了年禮,有二十顆保心丸。”顧仁想想看順便說道。
“是啊,這回秦傢什麼立場?”綺羅馬上搖頭,她還真的又把那位給忘記了。是啊,秦家與程家其實是相互依存著的,沒有秦家的程家,過得其實很艱難的。若不是有太君的苦苦支援,程家在上次那役之中,土崩瓦解了;但是沒有程家,秦家其實也活不下去的。事實也是,秦家上一世就一敗徒地。
“什麼立場?你又想多了,只是年禮。”顧仁拍著頭,“每年我們都會送的。”
綺羅‘噗’的笑了,果然真的是這樣,自己不是段將軍了,而是藥房家小兒媳。
“這回秦家倒是比上回好,秦將軍親自出來的。”這個讓顧仁挺開心的,他每年去送年禮,都是管家出面,這回不錯,秦修親自出來的。雖說沒說倆句話,但是人家還是挺給他這個段家的女婿面子的。
“玉門關好像是秦家的。”綺羅想想,對著那個圖又琢磨起來了。
“綺娘!”顧仁無語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公主被搶了就算了,嫁妝被搶了也算了,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們。”綺羅投降。
“你操那個心幹嘛?我們就是藥鋪,我們給藥就完了,反正鞍然人也打不到我們這兒來。”顧仁順口說道。
“天下人若人人都這麼想,也就真的完了。”綺羅輕嘆了一聲,不過她也不怪顧仁。顧仁這想法這個真的倒也是挺實在的,她沒嫁程序家之前,她想法跟顧仁是一樣的,只是經歷了那樣的十八年,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了,沒法改了。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