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鍾海寧,冷冷道,“還有,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誰教你這麼搞垮洋行生意的。”
“沒有人教我,是我恨透了你永遠重男輕女,不顧及我和媽的感受。”鍾海寧擦了擦眼淚,驕傲地昂起頭說,“現在,洋行倒了,媽出事了,難道你就不想想,自己也有錯嗎?”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宅子,跟著王伯一起送沈若梅去醫院。
鍾遠良看著車子駛離鍾宅,一點點變成小小的縮影,直至消失不見,他轉身回到廳,看到丫鬟們個個渾身發抖縮在角落,地上的一灘血漬卻沒有人想到要去打理。
“擦掉它。”鍾遠良指了指其中一個幫傭,示意她擦拭掉地上的血漬。
“是,老爺。”那灘血漬看起來觸目驚心,可幫傭不敢違背了他的命令,只好拿著抹布,哆嗦著跪在地上,一點點弄乾淨地面。
房裡,鍾遠良靜坐了很久,桌上放置著洋行這兩個月來的賬目,可資金去向已無從查起。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泊年恨他怨他,就連自己的女兒,也想著要搞垮他的生意,拆了他的家。
到頭來,他一無所有了。。/
幾個小時後,鍾遠良在房接到了王伯從醫院打來的電話,得知沈若梅去世的訊息,他一夕之間彷彿蒼老了數十歲。
嘉禾走了,現在連若梅也走了,可為什麼偏偏他還活著?
夜幕降臨,房裡漆黑一片,他將自己置於一片黑暗中,不管不顧。
清晨,王伯從醫院回來,聽傭人說鍾遠良依舊呆在房沒出來過,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廚房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