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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落的天花板,輕聲感嘆道,“我最近常常做夢夢到自己回到河溪了。”

“其實,阿菡很在乎你,那日你拿出戒指,我們都看得出來,她很想嫁給你。”顧泊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說,“奕光,我們三個認識這麼多年,我不會看錯的。”

這一生,他已擁有了江苒,對於阿菡和奕光,他可以笑著釋懷,更何況,能看到他們結婚,他比任何人都感到開心。

就著枕頭躺了下去,裴奕光攏了攏被角,說,“泊年,你說得對,我該對阿菡有些信心。”他始終相信,他與阿菡這麼多年的感情,並不是別人能介入的,哪怕對方再有錢,也無法撼動他們的關係。

第二天一早,裴奕光想找宋荏菡主動言和,誰知敲了一會兒門才發現,她早已去江家幹活了。

“這個給你。”一大早就被敲門聲吵醒,江苒頓時沒了睡意,見裴奕光誠意十足,她轉身從抽屜裡拿出那個戒指盒子遞給他。

“怎麼在你這兒?”裴奕光看著盒子,心裡難免有些唏噓,若不是因為阿四出了意外,此刻,這枚戒指應該正戴在阿菡的手上。

江苒撇撇嘴,指著他手中的戒指盒子說,“那晚你突然離開,戒指都沒替阿菡戴上,現在我交給你,你知道怎麼做吧?”

雖然她自私的希望,阿菡和江恆能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可是即便如此,她便不願奶奶和他一生都因誤會而彼此都有難解的心結,這對誰都不公平。

感情,似乎總得不到兩者間的平衡。

既然重生而來,那事情總會有轉機,江苒相信,裴奕光和阿菡,總有一天會解開彼此的心結。

“我懂了,謝謝。”手心捏緊著盒子,裴奕光堅定地點了點頭,誰知轉身準備離開時候,竟會在那個未關的抽屜裡看到一塊從未見過的男式手帕。

咖啡色的格子手帕,疊成四四方方一小塊,放在床頭的抽屜裡。印象中,他與泊年都沒有這樣的帕子,那這塊帕子會屬於誰?

感受到裴奕光的視線落在她身後的抽屜那兒,江苒回過頭無心瞥了一眼,看到江恆的那塊帕子露了出來,她不動聲色地站起來,用身子擋住抽屜,“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想換衣服回報社了。”

“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收回視線,裴奕光將盒子放回褲兜裡,朝江苒微微點了點頭後,便轉身關了房門下樓了。

下樓的時候,感覺到盒子放在褲兜裡咯得慌,裴奕光掏出盒子,不停地開啟、合上,滿腦子都控制不住地在想那塊帕子的主人會是誰。

江家大宅裡,宋荏菡整天干活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一天未進米飯,若不是陳嫂總在一旁提點的,指不定又惹夫人生氣了。

她發現,無論多忙碌,腦海裡總能蹦出教堂那一幕,盤踞在心頭揮之不去,為什麼奕光從沒有告訴她關於陸靜之的事?

下午的時候,江恆並未跟著江父去鐘錶行,反而悠閒地端坐在沙發上看報,而江母正拿著電話與人聊天。

掛了電話,江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夏荷,替我倒杯茶水來。”

“哦,好的夫人。”聽了吩咐,正拿抹布專注擦茶几的宋荏菡起身走向廚房。

不知是餓了一天還是什麼原因,端著茶壺過來的宋荏菡覺得腳步有些虛浮,朝客廳那兒走來時一不小心絆倒了茶几下墊著的地毯,嘩啦一聲托盤便打翻在了地上,而她整個人則倒在地毯上昏了過去,臉色蒼白。

心愛的茶壺被打碎,而毛毯上也濺了些茶漬,江母不免有些心疼,見宋荏菡倒在那兒沒有反應,以為她是裝暈想躲避責罰,江母眉頭一皺,表情不悅道,“夏荷你怎麼做事的,毛手毛腳。”

“阿菡,你怎麼了?”聽到聲響,江恆將實現從報紙上移開,竟看到宋荏菡昏倒在地上,嘴唇泛白未見血色,心中一慌,焦急地抱起她便往屋外走。

看著懷中的宋荏菡,江恆只覺得跟抱了紙片兒似的,邊走邊朝廚房裡喊道,“陳嫂,叫司機開車過來。”

“阿恆,你”江恆太過一反常態,江母不滿地說道,“雖然是在家裡,可你也該注意些身份,夏荷只不過是個下人,你何必為她操這份心。”

誰知江恆早已出了江家大門,根本未將江母的話放在心上,此刻的他,只想宋荏菡快些醒過來。只要知道她沒事,他才能心安。

萬幸的是,醫生說宋荏菡昏倒不算什麼嚴重的事兒,江恆懸著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

看著她躺在白色病床上,身子愈發顯得瘦弱較小,江恆無奈地嘆了口氣,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