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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寫給皇上的,信中提到莘閔長公主曾寄書信與我依拉女王,意在要聯合我烏孫,明國發兵犯上作亂,助她登上帝王之位。”

毛遂狠狠的拍擊了一下桌案,生生將桌案上的兩隻蓋碗給震倒了,淺綠的茶湯流淌了一桌面,其中一隻蓋碗更是從桌案上滾了下來,摔成了好幾片碎片,毛遂怒道:“簡直是胡說八道,莘閔長公主常年寡居莘閔,膝下只有一女,且已出嫁,試問,她何苦要冒此斬首的風險去造反?依我看,是那依拉女王對於烏孫的敗仗不服,才會這麼做,意在挑撥離間。”

“毛大人很瞭解莘閔長公主嗎?”我眼皮都沒抬一下,站在一角擺弄起一株盆栽來,嗯,缺乏打理,葉子有些發黃。

毛遂愣了兩三秒之後才反問道:“敢問公主這是何意?”

“莘閔長公主既然常年寡居莘閔,那自然便是沒怎麼見過長公主的,那毛大人又是怎麼知道長公主心中對帝位沒有覬覦的呢?還是說毛大人其實和莘閔長公主關係匪淺,才能如此幫著長公主說話?”我拍拍手上沾上的泥土屑,拿出娟帕擦拭起手來。

我這一問是讓毛遂老臉通紅,眾人面面相覷,誰都知道姑母的名聲不好,和她的名字沾上點關係便表示不清白了,毛遂憋臉通紅,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句話,還好宇文烈幫他解圍說道:“公主的意思是深信不疑莘閔長公主有不臣之心?”

我沒有回答,看向寧相:“寧相以為呢?”

一直在假寐裝什麼都沒聽到的寧相卻在睜眼的瞬間便眼中精光畢現,扶著下巴上的鬍鬚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眯著眼似乎想起什麼往事般說道:“老臣記得當年還是豫敏郡主的長公主就曾有做女王的心思,只是不知如今長公主的心是變小了還是變大了?老臣著實沒有辦法判斷。”

“寧相的意思是相信依拉女王信中所提之事了?”宇文烈平靜無波的聲音在我看來卻如利刃般,若是常人肯定嚇的尿褲子了,可寧相是誰?能穩居丞相二十年豈是等閒的人能做到的?寧相的聲音更是平靜無波,淡淡道:“宇文將軍該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吧?即便莘閔長公主沒有這個意思,大概也是平日裡言行不得當造成了別人的誤解。”

我從新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拿起那封信翻看了一下:“想來依拉女王肯定知道自己會受懷疑,所以便將莘閔長公主寫給她的信寄了回來,各位大人可親自過目,這封信父皇在收到當日便已證實字跡確實為莘閔長公主親筆。”

所有人看到這封信都一個表情,因為信中說話的方式,字跡,乃至印鑑全都在告訴所有人,除了莘閔長公主絕無他人。毛遂面色凝重,宇文烈則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我,明確的表示他的不相信。自從七哥被圈禁之後,很多之前保持中立的官員,以及一些站在毛遂一列的官員都紛紛倒戈,形成了現在顧命大臣中毛遂和宇文烈孤軍奮戰的局面。

“心中有提到明王,不知明王是不是也收到了長公主的信呢?可是怎麼不見明王揭發長公主呢?是要作壁上觀,還是有意要助長公主一臂之力呢?”官員中有人發出這樣的疑問。

我默不作聲的只顧飲茶,隨這些大臣們去各自猜測,寧相或許覺得到了自己改出面的時機,站起身來清清嗓子說道:“既然各位大人已經對明王產生懷疑,這樣必生嫌隙,反正明王世子也在宮中,不妨派人搜宮檢查一下,若是不能搜出什麼的話,各位大人就要消除對明王以及明王世子的猜忌才是,畢竟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都是為我大祈效忠,明王以及世子也應該能體諒。”

“寧相言之有理呀,老臣也同意先對蘭臺宮進行搜宮。”

“不愧是寧相,考慮事情如此周到,臣也附和這個提議。”

“臣同意···”

許是怕我做什麼手腳,在我說要派九哥去搜宮時,宇文烈提議為保公平起見他也要一道前去搜宮,我欣然同意,一絲絲的猶豫都沒有。在前去搜宮時嚴洛便被傳召到了朝房,我是第一次在嚴洛臉上看到你們嚴肅的表情,以及那雙沒有什麼溫度瞟向我的眼睛隱隱含著殺氣。

半個時辰後,九哥一臉明豔的表情邁進了朝房,身後是臉色鐵青到不能再鐵青的宇文烈,看到九哥手上拿著我昨夜交給尹玉澤的那隻信封我淺淺的笑了一下,重新坐正了身子。九哥將信遞給了寧相,看著嚴洛說道:“在蘭臺宮搜出的這封莘閔長公主寫給嚴世子的信,請問嚴世子作何解釋?”

寧相看過信後就交給了毛遂,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結果毛遂真的是看到鬍子一跳一跳的,然後拿起了先前那封寫給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