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了這個人,還故意讓他難受。他哪有資格做這個人的好朋友。
“我沒事”明月過了一會兒,把眼淚憋了回去,用手拍了自己臉一下,調整好情緒,又說出了那簡單的三個字。但是,這次的情緒卻顯然比上次好了很多。
“你不要強撐著,現在我也來了。你放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七廉看著重新偽裝起來的明月,語氣又輕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七廉這句話,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明月。
抑或,兩者都有。
“但願如此。”明月說這句話的時候,嘆息了一下。
其實,明月是個有理智的人,他早已做好了兩手的準備。
重陽,或好,或者不好,他都以安排妥當。
北冥這江山,是亂不了的。
天下,早晚會是北冥的囊中之物。
“我真沒事,只是,有時候會失控。”其實,明月已經努力控制他的情緒,只是很多情緒,卻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
“沒事,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關於南吳方面的安排,吳丞相已經看了,很不錯。西靳和東萊的事,都在控制範圍內,北冥有太皇太后坐陣就夠了,過不了多久,吳墨就會帶著學殿的部分學子來南吳。到時候,大家又開始做一番大事了。”七廉拍拍明月的肩膀,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激勵他。
讓一個人振作的最好方式,便是愛和責任。
重陽是明月的愛,天下則是明月的責任。
不管是於公於私,明月現在都該振作起來。
另外,七廉也希望能透過超負荷的工作量,減輕一下明月的心理壓力。
“已經確定啟程?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明月看著七廉,想著南吳現在的局面和手中的問題,開始在排時間。
現在南吳還沒有全部都被明月收入囊中,畢竟薄姬在南吳經營了這麼多年,誰知道哪裡還有她的暗棋,所以,對於南吳,明月是十萬個小心,他非常小心翼翼的清洗著薄姬的勢力,給對方出其不意的打擊,又不暴露自己的實力。
吳墨和學殿的人到了南吳,是為了建設。所以,在他們來以前,明月必須把這裡的一切清理乾淨。
在這以前,明月對薄姬的一黨一直採取溫和的攻勢,到了現在,他決定在改變策略。
“恩,已經確定了。吳丞相正在挑選了。不過,曾經被陛下選入後。宮的幾個人也要來喲。”七廉說最後一句話時,看著明月笑的有點邪惡。
“大約什麼時候能到呢?”明月想要的是確切的時間。
“十天。”十天左右。
“十天呀,夠了。”明月在心中默默的盤算了一番,大體有了底。
“剛才的事,你怎麼不吃醋?”七廉看著明月,奇怪他為什麼會對剛才的事沒有半點反應。
“你以為我不知道?”明月反看了七廉一眼,在心中開始誹謗這個人的無聊。
“我以為你不知道。”七廉說話的語氣沒有半點的害羞。
“程成和那幾位來了之後,你應該會很忙吧。”一個忙字加重音,好幾種意思出來。
忙著躲人。
為了躲人讓自己忙起來。
因為還要躲人,所以忙了起來。
“嘿嘿,想不到明月的訊息不但知道的多,記得也很牢。”七廉看著明月,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突然發現,明月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弱,那麼單純,這個人的水也很深呀。
“先被顧著我們倆說話,汪涵老將軍已經在門外站了好久,讓他進來吧。”明月往門口的方向瞅了一下,身體往後傾了一下,和七廉的距離遠了些,用眼神示意七廉去把人叫進來。
“我發現自己的身價已經從御醫降到小廝。”七廉故意把說話的語氣弄的很憂鬱,讓明月直接沒忍住給了他一下。
扶著自己“受傷”的胳膊,七廉蹦蹦跳跳的去了門口。
“汪將軍,怎麼不進來。”七廉看著站在門口,端著一碗白粥的汪涵,一改初來時的嚴肅正經,又恢復到了花花公子的模樣。
“見公子和明月王在室內商議要事,在下不願打擾。”汪涵說話的語氣恭敬而有禮制,因為他確定眼前這人和明月的關係不同一般,說不定就是重陽本來假扮的。
“哈哈,還是第一次有人稱我為公子,他們以前怎麼稱呼我來著?”七廉有些鬱悶的撓頭,他竟然一時間內忘了自己在江湖上的綽號。
“咳咳,看我這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