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計程車兵立刻下意識的舉起了刀槍。
人喊馬嘶,大軍在路上亂成了一團。
楊林看著苦笑搖頭,輕聲道:“這些人悍勇是夠悍勇,可是打突厥人,未免還差了很多。於大將軍,高參謀,看起來這些傢伙需要調教一番,否則到了草原,也是死路一條。好了,剛才的事情,我們再議吧。”
高潁和於翼都曾經帶過兵,打過仗,很快就平息了騷亂。
不過,天也晚了,大軍乾脆不再前進,安營紮寨後進行休息和整頓。
出了長安,沿途徵召人馬,兩萬人已經變成了五萬人。
高潁和於翼都很清楚,這五萬人中,能上戰場的只有那兩萬私兵而已。並且,這兩萬私兵在沒有真正的上戰場之前,也不過是徒具勇武的烏合之眾。行軍打仗,除了勇武更講求相互間的協作,還需要訓練啊。
高潁和於翼連夜商議,想出了一條計策。
對突厥人的襲擾不能守株待兔,只有主動出擊才是道理。這樣不但可以加快行軍速度,還能夠鼓舞士氣,訓練士卒。等到了神武郡之後,這支兵馬就能形成一些戰鬥力,不至於到時候去做臨時抱佛腳的事情。
兩人商議完畢,心裡的焦慮也就緩解了許多。
第二天,高潁、於翼兩人急匆匆前來找楊林報告。
中軍大帳外,五百白衣劍手和五百黑魔死士列隊兩行。大帳之中,傳來了獨孤秀幾乎是暴走似的怒罵聲:“蠢材,一群蠢材,那麼大的一個人,你們居然看不住?一個人也就算了,可那五百輕騎,那可是五百人啊,居然連什麼時候走的你都不知道,你說,你說要你還有何用處?”
高潁心裡沉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參見郡主!”
兩人進了大帳,就看見阿三和楊猛愁眉苦臉的跪在獨孤秀的面前。
一身戎裝的獨孤秀正大發雷霆之怒,見高潁和於翼進來,只得暫時停止了喝罵。
“元帥呢?”
獨孤秀沒好氣用手中軟鞭一指阿三和楊猛,“你去問這兩個該死的傢伙。”
“楊猛,元帥呢?”
“我不知道,昨天少爺讓我去守護大小姐,我是今天早上才過來的。”
“阿三,你說!”
被獨孤秀那根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軟鞭抽了幾下的阿三,臉色煞白沒有半點血色。身上的衣服被抽打的襤褸不堪,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
他哭喪著臉說:“我也不清楚啊。昨天晚上,元帥讓我巡查。回來後,我太累了,在門口站崗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早上醒來以後,我去叫元帥洗漱,結果大帳裡空蕩蕩的,連帶著他的五百親兵鐵騎也都不見蹤跡。大小姐,您不能怪我,元帥的手段您又不是不清楚。”
“那就是說,我錯怪你了?”
獨孤秀手中的軟鞭,唰的射了出去,猶如毒蛇吐信,帶著刺耳的厲嘯。
啪的一聲,軟鞭擦著阿三的身子抽在了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裂痕。
沒等於翼和高潁看清楚,軟體又回到了獨孤秀的手腕上,好像從未動過。
於翼駭然的看著獨孤秀。
小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這本事了?這手鞭子耍的不錯。看力道,絲毫不弱於先鋒官元胄。於翼對獨孤秀非常瞭解。這丫頭從小病懨懨的,後來從天山回來,身體好了,可絕對沒這本領。怎麼和楊林待的時間長了,還會發生異變不成?
阿三顫的更加厲害,卻不敢再開口說話。
於翼咳嗽了一聲,開口道:“秀秀,你彆著急,元帥可能出去遛馬了。”
話一出口,於翼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話說的太假了,別說獨孤秀不相信,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獨孤秀冷笑一聲:“於叔叔,您這話說的我聽說他昨天提議,分兵偷渡陰山,救出我爹,有這事情嗎?如果有的話,他肯定已經行動了。”
於翼和高潁苦笑。
事實上,在得知楊林不見了的時候,他們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潁說:“大小姐,現在怎麼辦?這大軍還在路上前進,主帥卻沒有了蹤影。如果傳出去,恐怕于軍心不穩啊。還有,我們是不是趕快通知皇上?”
“通知皇上有什麼用?高潁,從現在開始,你督領後軍,沿途繼續徵召士兵。於叔叔坐鎮中軍,秀秀自領獨孤府上的兵馬,督導各營人馬,全速前進。若遇到小股突厥人,不予理睬。若是對方出現大隊人馬,我軍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