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憐一笑道:“無恥?昨晚,卻不知誰無恥些。”
茹小意氣得發昏。
樊可憐又道:“我知道只有在你孤立無援,親愛人盡棄之際,才會心生依傍,而我欲拒還迎,你正好入甕。”
茹小意氣白了臉:“虧你說出這種話!”
樊可憐哈哈道:“你不也一樣做出這種事!”
茹小意激動地問:“你究竟為了什麼?”
樊可憐微微笑道:“還不是都為了你。”
他接著又道:“我要得到一個女子,向來不喜歡勉強,又不喜用迷藥春藥,因為,這樣得到一個女人沒意思,我要她真的,自動投懷送抱,我要了之後,才丟棄她,這才愜意,哈哈哈好像你昨晚那樣,才夠味。”
茹小意悲笑道:“你做這一切,就只為了——”
樊可憐邪笑道:“你覺得我恐怖又無稽是不是?其實天底下,偏是有這樣的人,費盡心機,做這樣子的事。”
他哈哈笑道:“一個人,只要有權,總要耍權才甘心;一個男人,只要有能力,也總要玩玩女人才稱意,是了,你是怎樣才開始對我生疑的呢?我幾次救了你和姓項的,總該換得你信任了吧?”
茹小意忽道:“你很想知道。”
樊可憐欠欠身道:“請指點。”
茹小意道:“我不說你會很難過?”
樊可憐道:“這麼周詳的計劃,談它漏洞出在哪裡,總是件有趣的事。”
茹小意道:“我說可以,可是你也得告訴我一件事。”
樊可憐想了想道:“好,你說吧。”
茹小意道:“我開始生疑,其實只有兩點:第一,黃彈、孫祖替我推宮過穴,內力深厚,近似與我們交手的秘密人;第二,你殺湛師兄之後,叫孫祖進來,既然孫祖在外面,就沒有理由會讓事情發生的——除非,是你要讓一切發生。”
樊可憐聽得不住點頭。
其實,茹小意所說的兩點。全是事後推測的漏洞,到底她是瞥見長袍才生疑的,不過大凡一件事,說了之後旁人總是覺得漏洞百出,但身在其中,恐怕比任何人都還要糊塗,正如茹小意這番說辭,也一樣有紕漏,要是她早起疑了,又怎會讓樊可憐得到她呢?
樊可憐道:“真是,原來有那麼大的疏漏。”
茹小意道:“該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了。”
樊可憐道:“我們那麼親了,別說一個問題,十個我也答應你。”
茹小意道:“好。你把笑影關在哪裡?”
樊可憐即答:“囚室裡。”
茹小意聽他回答跟林秀鳳一般,知項笑影大概還活著,心裡暗喜,又問:“囚室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