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找機會跟他說出這件事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他笑笑道:“因為只有你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你丈夫,並不知道。”
他停了一停,吩咐道:“押她到囚室,讓項笑影看見,即押他上來。”
茹小意忿然叫道:“樊可憐,你這樣作,你不是人,你會後悔的!”
他揮揮手,黃彈先掠了出去。
樊可憐向孫祖道:“讓他們夫婦倆在長廊上碰一個面,不許他們有說話的機會,可記住了。”
孫祖抱起穴道被制的茹小意,領命而去。
樊可憐轉向黃八道:“傳令下去,不得阻攔,恭迎神相李布衣上山。”
黃八道:“是。”轉身奔去。
樓閣裡只剩下了樊可憐和織姑。
織姑“唉”了一聲,道:“秀鳳妹妹死得真可憐。”
樊可憐負手立於欄杆前,西邊一棵古樹,樹上蟀鳴,織姑看不見樊可憐臉上的表情。
靜了一會,織姑低聲道:“秀鳳妹妹,我一定替你殺了那賤婦,為你報仇。”說罷,掉下了眼淚。
樊可憐悠悠道:“秀鳳死了,只剩下你一個人,可寂寞的。”
織姑頓時抽泣鳴咽道:“是呀,只剩下了我,你叫我怎樣辦!”
樊可憐忽道:“好。”
織姑怔了怔,半晌才道:“什麼好?”
樊可憐道:“戲演得好。”
他笑著接道:“你要騙別人,且由得你,你要騙我,還差遠哩,你身子都給我騙了,這點裝模作樣,又哪裡騙得了我?”
織姑垂著頭道:“我”
樊可憐冷笑道:“林左使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我見她去傳達我的話,久久未返,已猜到有事,上來前,已吩咐黃彈孫祖在屋頂窗邊埋伏,伺機救援,但是,他們遲遲不出手,想必是聽了你的播弄”
他語音轉厲:“因此,茹小意才有機會殺了她,也可以說,林左使是你害死的!”
織姑變了臉色,抗聲道:“但是——”
樊可憐截道:“你不必分辨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的個性,我瞭解,你視她為眼中釘,無時無刻不想把她弄掉,以便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女子,我哪會不知道,你表面跟她情同姐妹,心裡卻恨不得殺了她,才令你滿足,不過”
他冷笑道:“我既然用得起你們,也由得你們去明爭暗鬥,只要不鬥到我身上,死活我都不管,你穿針引線,誘我對茹小意動心,扳開項、茹、湛的姻緣,而今,眼看她又被我寵幸,你又動殺心了吧?借替林左使報仇的名義殺人,以為我會矇在鼓裡?”
織姑漲紅了臉。樊可憐道:“你最好承認,否則,我可以忍受你是爭寵而殺人,反正我身邊這樣的女子你不是第一個,但不能夠忍受你侮辱我的智慧。”
織姑囁嚅著,咬著嘴,眼淚不住掉落,“是”
樊可憐冷峻地道:“也別在我面前裝可憐,其實,你知道我明白真相而不殺你,心中不知有多高興”
他一記拍在織姑臂上,邪笑道:“你狠我毒,我們倆可以說是天造地設了吧?”
織姑特別尖叫著,倒向樊可憐懷裡。
樊可憐忽沉聲叱道:“走開!”
織姑連忙站開了身子,孫祖押著頹乏不振的項笑影,走上樓來。
樊可憐走過去,親熱地抱著項笑影,熱切地道:“大哥,你好!”
項笑影也不動怒,只淡淡地道:“你還要怎樣?”
樊可憐道:“這兩天,害大哥受苦了。”
項笑影笑了一笑,這笑既無力又疲乏,“你要怎樣就快說吧。”
樊可憐道:“尊夫人還在我們手上,這點大哥想必是看見了?”
項笑影臉肌閃過一片悲色,但他極力的抑制住:“你放了她吧!”樊可憐故作驚訝地道:“放了她?大嫂與我真心相愛,兩情相悅,你都瞧見的了?”
項笑影慘笑著,兩眼微有淚光閃晃:“你不濟一至於斯!”
樊可憐笑道:“那倒不是大哥一人這樣說小弟不過要是大哥答應小弟一件事,我倒是可以放了嫂子。”
項笑影臉容上立時不自覺的有了一分生機:“你說。”
樊可憐唉聲嘆氣地道:“李布衣上山來找你們了。”
項笑影忍不住歡喜之情:“他來了?”猛然醒覺,忙收斂歡喜之色。
樊可憐笑道:“他來了、我為了滅口、只好把嫂子殺了”
項笑影眶毗欲裂,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