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設下的五遁陣!”
李布衣一聽,呆了半晌,苦笑道:“實在不是件易事。”
他沉重地道:“東瀛忍術,十分詭異,不清楚其底蘊的,簡直是無從應付,但東瀛忍者缺乏的是廣博的心胸,仁義的襟懷,以術為主,無道以輔,尚有可破之法。只是”
李布衣沉吟道:“纖月蒼龍軒本就是個奇人。甲賀忍術超乎人所能忍受的磨練,使他更加傑出。據說在肥後的一陣裡,一個藩主用二百九十四人圍剿他,他身著黑衣,頭戴竹笠,以滿不在乎的步伐走進敵人叢中,每前進兩步,就斫倒對方一人,近三百個人,竟無一個能欺近他的背後去的!這人的武功,也可想而知,何況,他來到中土之後,據悉曾專研中原各種學問,更增修為,很不易對付。”
傅晚飛驚道:“煎藥撞聾仙?”李布衣道:“不是煎藥撞聾仙,是纖月蒼龍軒。”
傅晚飛搔搔頭,道:“那煎藥纖月那個什麼聾仙的武功真的那麼高?”李布衣憂慮地道:“不止他的武功高,而且,他肯上進,近日與天欲宮的一流才智之士何道里常在一起,頗多請益,此外.剛才葉楚甚只聽說,主持五遁陣的王蛋、農叉鳥、年不饒和柳無煙。也都是非同小可之輩。”
傅晚飛問:“那那麼,可不可以不去?不去不就得了!”
李布衣笑了起來,笑了一會,才正色道:“人們定下了很多規矩,有的是對的,有的不一定是對的。譬如一個人應該對父母盡孝,對君王盡忠,原則上都是對,但要是到了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不一定是對的了。如果父母雙親作的是壞事,做人兒女的是不是也支援無異?如果君主昏暗殘暴,視黎民為芻狗,做子民的是不是也效忠無議?這就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了,認為應當盡忠至孝者,便當作是忠臣孝子,認為不應盲目愚昧瞎從者,便說是不昧教愚忠。總而言之,人世間是給很多無形的條例規矩所約束著,這約束大緊,足以令人致死,約束如太寬,又會使人放浪形骸。至於如何才不鬆不緊,便是人間裡如何才有不痛苦一般,有問題但沒有答案的。”
他緩緩地道:“武林中,江湖上,也有著許多規矩和原則,像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以牙還牙,血債血償就是,不管它對不對,但它是簡潔的方法,也是最快意恩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