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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知道在這個時候。衙門裡沒有理由會響起鼓聲的,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立刻往回跑,他跑得本來就比一般人快。

他奔近衙門.鼓聲已經歇止了。這陡然的靜歇,跟剛才驚天動地的鼓聲,形成了對比,此刻顯得靜寂無比,但雙耳仍嗡嗡作響。

傅晚飛一口心,懸到了口邊,飛身越過圍牆,就看見兩個,一個倒在石階下,臉朝地上,一個在石階上,正慢慢向階下爬去,旁邊倒著一面大鼓,大鼓已被擊破一個大洞。

傅晚飛立刻就認出了這兩個人:在階下的是藏劍老人。在階上正艱辛爬下的是李布衣,但他雙手雙腳,仍有鮮血不住的冒了出來,以致使他爬過之處,都染上斑斑的血跡。

傅晚飛大叫一聲:“大哥!”疾奔到李布衣身邊,扶起了他,李布衣道:“快,扶我去谷兄那兒。”

傅晚飛連忙扶李布衣到階下的藏劍老人處,細看之下,只見全後頸、背心各凸出了一紅一白兩截劍尖,心中一沉,傅晚飛驚道:“怎會這樣”

李布衣嘆道:“這都是命數。”

原來李布衣以內力擊鼓。以制藏劍老人,目的只是震住他,決無意殺之,何況以藏劍老人的武功,雖體力甚弱,但李布衣並非用手擊鼓,雖聚力於額,仍大是削減內勁的傳達,加上流血如注,內力大減,而且這又是一面普通擊鼓,只怕要震暈藏劍老人也力有未逮。

不料藏劍老人在鼓要擊破之前,因無法忍受心房劇跳,又一口濃痰塞喉,心震盪間不意竟用手按心口,指捏喉嚨,以求減輕痛苦。

可是他沒有手。

他的手便是劍。

這慌亂中的當兒,兩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便各穿破咽喉、胸膛而出,登時斃命。

而在這時,李布衣的鼓也擊破了。

藏劍老人卻不再動彈。

李布衣開始只是以為藏劍老人被震昏過去了,故此掙扎爬下來看看。

藏劍老人死於全屬“龍風雙劍客”哥舒未明與施稍夜的“太阿”、“銅雀”兩劍之下,令李布衣生起一種冥冥中自有主宰,報應不爽的感覺。

他長嘆道:“這事我會向你說清楚的,谷兄的屍首,決不能留在此處,否則這一雙劍,可能會牽累他遺骸也不安寧。”

傅晚飛眼珠一轉,想了一想,即道:“如果大哥不介意,我揹著谷前輩,雙手抱著大哥、趕去賴神醫那兒。”

李布衣點點頭,太息道:“賴神醫在,我這對手腳,大概還保得住不過,明日就要攻打五遁陣了,只怕——”說著餘下一聲浩嘆。

這時衙門之外,人聲沸蕩,愈漸逼近,李布衣道:“我們還是走吧。”

傅晚飛揹著藏劍老人的遺體,抱著李布衣的身子,頗覺吃力。便跳不過圍牆,李布衣聽到擁到衙門外的人聲。道:“自後門走。”

傅晚飛快步走入內堂,再自後院穿出,一腳踢開後門。微喘笑道:“沒想到來到這種地方,還得從後門走。”

這時天色大白,隱約可見藍天如洗,白雲皚皚,李布衣道:“多少人來到這裡,就再也望不到天亮了,能出來,總是好事。”

傅晚飛聞言,小心翼翼地闊步跨過門檻,道:“我跨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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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算命殺手

才近中秋,天氣突然轉寒。早上本來還有陽光,一忽兒視野蒙冥一片,連陽光也變得閒懶,蔚藍的天色壓得低低的,彷彿隨時要下霜。

然而並沒有真的下起霜來。在元江府外向西山道上,近天祥一帶,普渡吊橋的石墩前,有幾株老梅,和一位葛衣相士。

相士背後,負著一個藥箱,手裡本來提著包袱,現在掛到一株梅枝上,那梅枝因負荷太重,幾要彎折下來,相士猶似未覺。

他正在吃著乾糧。一面布幡,上面寫著“布衣神相”四個字。斜倚在梅樹幹上。

這時候,逶迤的山道上,慢慢出現了兩個人影。等到越走越近的時候,便可看見來人是一老一少,老年人坐在一張張著布篷的木椅上,椅上有軸轆木輪,由少年人在後面推動著前行,以致在山道上發出寂寂的跌蕩聲。

等到兩人行近,相士才抬頭看了一眼,這鐵索吊橋是元江府通向木柵裡唯一通道,來往行人自然不少,相士吃得正起勁,望了這一眼後,又低下頭去啃薄餅,嚼了幾口,似想起了什麼,再抬頭望去。

這時一老一少,已走得相當近了,木車後插著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