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什麼都重要。
楚晚弓等自是起鬨。孟晚唐建議道:“如果大師兄怕回來受責,咱們抓四師弟去就行了!”
宋晚燈沒聽懂他的意思,雙眉一揚。
孟晚唐笑道:“到時在師父面前,事情往小子身上推不就應付過去了嗎!”
宋晚燈皺眉道:“就怕那渾小子不肯認。”
“怕他不認?”孟晚唐冷笑道:“他也有份去看。”
“到時不認,有小師妹在,包管他認。”楚晚弓笑道。
沈絳紅粉臉紅撲撲的,偷偷白了宋晚燈一眼,嬌嗔地道:“是嘛,你要不去,我可有人同去。”
宋晚燈聽了,心裡對傅晚飛更加火惱了幾分,便道:“去,有什麼不去的!”
於是,“飛魚山莊”的四男一女,偷偷溜到城裡去看戲。戲臺子當琅當琅的上樂起來,沈絳紅因為飛魚山莊威名的關係,坐在前排,嚼著瓜子,好不威風。
戲上演了三折,沈絳紅豎著柳眉,翹著紅唇,對那秋胡以一餅黃金引誘小娘子相從,沈絳紅“嗤”地一笑,楚晚弓、宋晚燈、孟晚唐、傅晚飛都一齊望向她。
沈絳紅把咬著指甲的手放下,嫣然一笑倒:“秋胡太小家子氣了,該把囊裡銀子都掏出來”
宋晚燈有些不以為然,正想反駁,這時正旦在那豎眉兒瞪杏目唱那“三熬”,使得場裡轟然一陣叫好,打斷了宋晚燈的思潮。
孟晚唐道:“大師哥,你歇歇吧,這金弓我替你挽了吧。”
原來宋晚燈雖然出來看戲,心裡也有防備,他是沈星南的得意弟子,沈星南的一手金弓十二矢的箭術也傳了他,他揹著金弓、銀箭、七色壺出來,人人一看便知他是“飛魚山莊”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宋晚燈。
他的金弓銀箭,十分沉重,坐著看戲當然不舒服,看了一回,也融到戲裡去了,心裡比較不防備,孟晚唐巴結地替他除下了弓箭,卻又交給坐在一旁的傅晚飛拿著。
傅晚飛替人拿慣了東西,也不在意,一面看著戲,一面偷瞥沈絳紅美麗已極的側面,心裡就很滿足。
這時候,戲唱到第四折,很多人起座回座,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臉上有痣的瘦長個子,走過五小,在傅晚飛的左側坐了下來。
這時候傅晚飛是坐在最左側,孟晚唐在傅晚飛的右邊,過去是沈絳紅,再過去是宋晚燈以及楚晚弓。
換句話說,沈絳紅居中,嗑著瓜子,在跟旁邊的宋晚燈說話。
那人走過五人的身前的時候,只冷冷地掃過每個人一眼,但五人都沒有注意到。
他的視線曾在傅晚飛提著的金弓上停了一停,又轉而落在其置放腿上的銀箭、彩壺。
然後他便坐下來。
就坐在傅晚飛的身邊。
傅晚飛忽然覺得,他左邊身子毫沒來由的麻痺了一下,這只是瞬息間的事,他的感覺又恢復了正常。
不過他還是感覺到彷佛有一頭無聲的瘋犬向他咧著尖齒,那情形就像他一腳踏入了泥沼而一尾鱷魚正向他潛近一般。
傅晚飛的感覺特別敏銳,但他對事情,卻很少在意。
所以他也沒有特別留意會發生一些事情。
在興高采烈、意氣霓雲的俠女看戲的時候,誰也不會意料到死亡的陰影,已經越過他們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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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 跪
傅晚飛覺得左邊身子一陣麻痺,但很快的那麻痺的感覺便消失了。
但他下意識的用右手摸了摸麻痺的地方,搓揉一下,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壓著了筋脈。他看戲不算用心,但常偷瞥小師妹那張乍驚乍嘻的俊臉。
就在他用右手搓揉左臂的時候,手臂繞過胸前,壓著了心口,不覺有些微的氣喘。
他趕忙放開手,也許因為動作太急,心頭一陣狂跳,手猛地打了孟晚唐一下。
這一下,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力,孟晚唐怪叫了一聲,怒道:“想死了你:”
傅晚飛想分辨,但心頭狂跳如奔馬,只捂著胸膛,說不出話來。
孟晚唐本來也想給傅晚飛一下的,但見他臉肌搐動,臉色青白,很辛苦的樣子,便沒有打下去。
沈絳紅和宋晚燈聽到有異,使問:“什麼事?”
孟晚唐摸摸挨痛的地方,鄙夷地道:“小飛神經病害得七、八成了,我看他沒幾年戲好看了。”
宋晚燈問:“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