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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在月如馬車後面的那兩名甲冑騎士發覺到情況不對時,輕車上那個滿臉虯鬚的馭手飛快的從車座下面掏出了一具箭匣,瞄準了月如馬車後面的兩個甲冑騎士。
剛剛轉過頭來的兩個甲冑騎士見到黑黑的箭匣,不禁大驚失色。因為他們認出這個箭匣是五連發的連珠箭,其威力之大,二十步之內,即便是重甲在身,也無倖免之理。
一聲機弦的震響,五枝利箭呈扇形飛出,其速如電,沒有等到甲冑騎士轉過一個念頭,便已經到了跟前。
“噗,噗!”
兩聲沉悶之極的響聲過後,兩名甲冑騎士的身上各中了一箭,力透重甲的連珠箭果然是威力驚人,整枝箭貫穿了甲冑騎士的身體,巨大的衝力甚至撼動了甲冑騎士的身體。
搖晃了兩下,兩名甲冑騎士從馬上重重的落下。而此刻,他們在馬車前面的兩名同伴雖然說在剛剛處理受驚的馬車時展現了過人的膽識和身手,但在有如暴雨一般可怕的暗器攻擊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被淬毒的暗器擊中了臉部的兩名甲冑騎士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從戰馬上一頭栽下來。可見,暗器上所淬的毒是見血封喉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裡面發生的,幾乎可以說是轉眼之間,月如馬車前後的四名精銳甲冑騎士便被擊斃了。
街上的行人大譁,無不驚恐萬分的奔走逃避。在艾司尼亞出手殺死甲冑騎士,絕對是一場可怕的災禍。
月如馬車上的那個馭手發覺到情況不妙時,便雙手猛抖,催動馬加快速度,試圖衝過去。但他也僅僅是多活了一點時間,在甲冑騎士落地的時候,那四名殺手已經朝月如的馬車發動了再次的攻擊。
又一波可怕的暗器攻擊,打在馬車車壁上,發出了劈里啪啦的暴響。
馬車的那個馭手滿身鮮血,撲倒在車座上。只有兩匹拉車的駿馬還在不知情的向前狂奔,也許它們也知道留下來的話,會是死路一條。
砰然一聲,馬車後面那輛輕車的四壁飛散,從裡面急速躍出了兩條大漢。說大還真是大,足有一丈兩尺高的身材,走在路上,絕對是引人注意,怪不得要藏身在輕車裡面,不過說起來也真是難為他們兩個人,如此巨大的身材,藏在小小的輕車裡面,那種光景可想而知。
人大,步伐也大。兩名大漢向前急奔了兩步,便已經到了月如馬車的旁邊。
一聲怒喝,其聲如雷。兩名大漢居然同時伸出粗壯的手臂,大手一把拉住了馬車的後轅。
刺耳之極的嘶鳴,蹄聲雜亂,四蹄向前亂踢,整個馬車都在劇烈的搖晃。
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名大漢居然在烈馬怒叫之中,硬生生將疾如奔雷的馬車拉住了,看他們的雙腳都陷入了地下。要知道快車道上所鋪的可是堅硬如鐵的青石,他們所具有的力量可想而知。
車停,人靜。那些殺手攻擊了兩次暗器之後,身子落在馬車的旁邊,各自瞪著怪眼,一動不動的望著馬車。那兩名拉住馬車的大漢也收手站在馬車的後面,滿大街上除了他們之外,已經看不到一個行人,肅殺之氣瀰漫在空中,連所有的駿馬也似乎被殺氣所震撼,不安的站立著。
“月如小姐,請下車一敘!”
不知何時起,一個青袍的中年人出現在馬車的前面,一對赤眉,高高的顴骨,堅毅的下巴,身材修長,尤其是他露在外面的雙手,紅潤晶瑩,就好像是少女的玉手一般,但出現在這樣一個氣質超然的中年男人身上,委實有些令人詫異。
“我說是誰呢!竟然敢在艾司尼亞攔住我的馬車,還當街出手殺害城衛軍的甲冑騎士。”
馬車的門並沒有開啟,月如那聲音傳了出來。雖然她的語氣冷如冰霜,但配上她那綿軟入骨的嗓音,還是具有令人失神的魅力。
“玉光長老,你千里迢迢離開風之神殿,難道就是為了和我一敘嗎?”
淡然一笑,玉光長老的雙眼緊緊盯住了馬車的車門,一股怪異的勁氣在他的身邊盤旋,雖然肉眼看不到,但空氣的流動卻是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你不要想拖延時間,等待城衛軍的救援。因為這一帶的城衛軍都被調派到三條街以外去處理那邊的鬥毆事件了。”
玉光長老的聲音不大,但一個字一個字都十分穩定有力,震的馬車前的流蘇都不住抖動,顯然力的方向是馬車裡面的人。
“好身手,玉光長老看來是大有長進啊!”
月如輕輕的一笑,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