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誰的耐性好,氣氛顯得無比緊張怪異。
其他那些原本要想對付魯圖先的持劍男人這時候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從葉天龍和費先哲的緊張氣氛中,他們可以感覺到一種置身於暴風中心的壓力,此刻任何一個人的一點小動作,就可能引發葉天龍和費先哲以及魯圖先三個人一場可怕的大搏殺。
費先哲是其中壓力最大的一個,因為他所面對的已經是葉天龍和魯圖先兩個人的強大勁氣,他的心中在暗暗叫苦,原本計劃周詳的行動,因為一個比魯圖先的身手還要高明的對手加入,反而變成主客易位的複雜局面。
而葉天龍也十分清楚,他現在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因為費先哲的頭腦和身手都是超塵脫俗的,如果一擊不中的話,自己和魯圖先就會陷入敵人的重圍之中。
場上的氣勢越來越凝重,氣氛也越來越緊張,葉天龍的眼中射出凌厲的殺機,身形也慢慢的前傾。
霎時間,費先哲感到身上的壓力一重,可怕的潛勁迫得他呼吸也有些不順暢,似乎連自己的心神都在漸漸萎縮。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費先哲發現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居然散發出一種連尤那亞都不曾擁有的絕世霸氣,一種視天下萬物為玩物,又令人不敢生出一絲抵抗心的氣勢。
一聲劍吟,費先哲的劍終於出鞘了。因為他知道再不採取行動的話,他的心神便會在葉天龍的壓力之下崩潰,到那時,真的是連一點的勝算都沒有了。所以,他要賭一把,賭自己的長劍要比葉天龍的雙手快。
費先哲拔劍出鞘的手法的確是神乎其神,劍吟聲剛剛響起,他插在腰間的長劍已經出鞘,前伸,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刺葉天龍的胸口要害。
費先哲和葉天龍相距不到八尺,以他的輕功速度來說,這一點點的差距,在劍出鞘的瞬間便可接近,劍揮出便可及體。
可是令費先哲吃驚的是,葉天龍的身形依舊沒有動,而是右手向前一伸,頓時兩個人之間的空間發生一陣奇怪的扭曲,連凌厲的劍氣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光芒。
一把通體黑色的長劍驀然出現在葉天龍的手中,劍身上跳動著熾熱的火焰,黑色的劍身令人望之發悸,不斷湧出的炎流讓人心慌。
劍尖遙距費先哲的長劍不到八寸,驀地劍氣迸發,劍的鋒尖上有黑光火花發出,和費先哲發出的劍氣互相排斥,傳出一陣緊似一陣的虎嘯龍吟。
費先哲攻出的長劍再也無法前進了,立刻在自己的身前構成堅強的防衛網。
雙方的反應快得不可思議,念動劍出,雙方都是在同一瞬間完成,像是事先有了默契,此動彼應,不差分秒。
但先機全失的費先哲卻是心知肚明,他已經被葉天龍的劍勢完全控制了。如果葉天龍的手再向前一點的話,攻擊將是猛烈無比的。
因為雙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御劍的內力凌厲無匹,在這種猛烈的接觸之下,結果只有一個--必定有一方會濺血劍下。
“我敗了。”費先哲突然大笑了一聲,說道:“能夠敗在葉天龍大人的手下,也算是一件快事。”
周圍的人出現了一陣輕微的騷動,天龍軍團不是在青州和雲陽的軍隊激戰嗎?身為軍團長的葉天龍怎麼會出現在帝都艾司尼亞呢?
雖然心中一驚,但葉天龍的臉上還是非常平靜,望著費先哲說道:
“好說,費先哲先生的武技也是令人歎為觀止。”
“我早應該看出葉天龍大人在這裡了。”費先哲苦笑了一聲:“除了葉天龍大人之外,還有誰能夠擁有這樣的氣度和風采?”
同時他的心中在暗暗後悔,如果第一眼就發現葉天龍的話,他早就下令動手了。
“不知費先哲先生來找我的部下,有什麼事情?”既然身分已經被知道,葉天龍乾脆簡單明瞭的挑開話題。
“因為有人舉報,此地有叛亂分子在活動,所以,我們想請大人的部下回去協助調查。”費先哲說著,看了看葉天龍手中依然指向自己的黑色長劍,顯然是希望葉天龍收起劍。
“如果我不同意呢?”葉天龍一語雙關,劍上的勁氣牢牢鎖住了費先哲的身形。
“那我們只有動手了!”費先哲的臉上掛著微笑,但口中卻是毫不退縮:“請大人原諒,我們也是職責在身。想大人在帝都任職東督之時,也是以鐵面無私,不徇情面而著稱的。”
葉天龍不禁心中暗罵,費先哲這樣一說,就把自己逼住了,而且還暗暗點出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艾司尼亞的東督,自然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