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場慘勝,還是一場完勝?”
“怎麼講?”葉天龍顯然被計無咎的問話迷惑了,他的眼睛盯著自己這個隨軍參謀那張看起來一向缺乏營養的臉。
計無咎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神色,冷冷地說道:“一場傷亡慘重的勝利絕非是我所要的。天河新軍的中軍營地已經有了完整的防備,如果大人帶著士兵就這樣衝殺過去,那一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到最後,可能得到的戰果還不如所損失的。那我們將如何面對下面的幾場戰鬥呢?”
話雖然有些重,但卻是相當有力,葉天龍的火氣一下子小了不少。根據之前所收集的情報,張烈的中軍擁有一千鐵騎護衛軍,以及三百名護帳勇士,尤其是後者,這三百名護帳勇士都是張烈一手調教出來的好手,技藝之高,相當駭人。要攻破天河新軍的中軍營防禦,一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且到時候面對這些敵人,自己的手下那些新兵還真的有些吃力。
“那你說說我們如何完勝天河新軍吧?”葉天龍的口氣緩了下來。
計無咎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鬍,能夠接受部下的意見,有容人之量,也許就是這個男人最大的優點,他那眾多優秀的部下能為他所用,也是因為這一點吧。
他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說道:“大人,我們這一次偷襲天河新軍的大營可以說已經非常成功了,也達到了預定的目的,直接擊中敵人的要害。現在張烈的中軍營地裡面應該只有三千多計程車兵了,但是如果他們負隅頑抗,給我們造成的傷亡可能會很大的,可以說對於我們來說,是一點也不合算。”
“說下去!”葉天龍的眼睛閃閃發光,慢慢點頭道。
“而且張烈的求援訊號已經發出,天河新軍兩地的援軍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面趕回大營。張烈能夠在我們突襲大營的時候,馬上決定退守中軍營地,而不是撤退到松安,或者到安陽和他的大軍會合。他一定有這樣的打算,以自己的中軍為誘餌,引誘我們攻擊,拖住我們,等到兩地的天河新軍趕到,到那個時候,張烈他們在中間,外面有近十萬的天河新軍,我們這麼一點人馬,真是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一點了。”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是有些心驚,仔細想想還真是有這樣的可能性存在。松安鎮距離天河新軍的大營有百里,但安陽離這裡卻不到五十里,如果天河新軍是採用急行軍的速度,那麼不用二個時辰就可以到達。
“所以,依下官的看法,見好就收!我們已經給了天河新軍一次沉重的打擊,只要我們持續給天河新軍一定的壓力,他們就無法對安陽投入大量的兵力,對於安陽的守軍來說,也減輕了不少的壓力。”
“現在的主動性握在我們的手中,只要尋機再給天河新軍幾次這樣的打擊,自然就可以將他們擊潰了。”
葉天龍身邊的諸位將領也紛紛點頭,計無咎提出的計劃應該說是相當不錯的,現在的局勢下面,採用這樣的辦法是最恰當的。
為了更加說明自己的方案,計無咎又道:“我們和天河新軍的兵力相差懸殊,根據情報分析可知,現在的天河新軍擁有不少於二十萬的軍隊,而我們整個軍團才二萬三千一百名士兵,在兵力上有接近十倍的差距,如果想一戰就打垮天河新軍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要做的是努力在天河新軍龐大的身軀上多劃幾刀,讓它慢慢地衰弱下去,就像是一隻獅子再強大,但落入狼口中,終會因失血過多而斃命。”
眾將士緩緩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到自己的主將葉天龍的身上,等待他下命令。
“難道就這樣撤退嗎?”
葉天龍的手慢慢摸上了系在背後的劍鞘,這是青峰一戰中唯一留下來的物品了。可以說柳琴兒也就是隻有留下了這樣一件可以讓葉天龍想起青峰山神劍之爭的東西,所以現在葉天龍將這一把劍鞘帶在身邊,時時提醒著自己。
“不,當然不是這樣。”
計無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可怕的微笑,永遠是發青的臉龐在火光下面看起來也增添了一絲血色。
“我們可以在燒燬大營之後,在從安陽前線過來的天河新軍他們的行軍路上等候他們的大駕。”
眾將不禁會心一笑,這個臉色發青的傢伙倒是真的很可怕,想起從安陽方向過來的天河新軍匆匆忙忙趕回來,卻不想會在路上受到伏擊,那種狼狽不堪的樣子一定非常有趣。
範銅更是咧著大嘴,粗豪地笑道:“然後給他們這些王八蛋一些驚喜,對嗎?我們的軍師大人。”
“完全正確!”
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