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樣,從盒子中拿起了銀針飛快的在葉天龍的身上連下了七針。然後又是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鳳舞,幫我將這兩針下在他的後面。”
於鳳舞擔心地望了晨月一眼,道:“你不要緊吧,不如先休息一下。”說著,她還是按照晨月的要求,在葉天龍的背後下了兩針。
晨月雙手各捻著一支銀針,仔細察看葉天龍身上的情況,一邊有些心神不定地說道:“這可是我第一次親自出手醫治病人,哪裡可以休息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葉天龍更是一驚,心想自己居然是這個病美人的第一個試驗品,那不是大大的不妙。他望了望身邊的於鳳舞,眼中的意思似乎在說,“鳳舞啊,鳳舞,你可把我害苦了!”
於鳳舞點頭一笑,卻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房間中的安靜氣氛不到片刻就完全變了樣子。晨月倏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用一種極不相信的眼神望著眼前的男人,直勾勾的樣子讓心神不定的男人不禁以為是自己哪個地方出錯了。
房間外的如蘭,在前面的柳琴兒和玉珠聽個真切,都湧進了這間房間,眾人臉上神情各異地望著失態的病美人。其中於鳳舞和如蘭是大為驚訝,因為她們知道讓這個無所不知而又看破一切的女人如此吃驚好像是從來沒有過。而柳琴兒和玉珠則是驚懼有之。
鎮定下來的晨月望著眼前的眾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連忙收拾起失態的表情,道:“沒什麼,沒什麼,請大家不要驚慌。”
性急的柳琴兒問道:“是不是他的情況很糟糕?”
晨月搖搖頭,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的芳心,道:“不是,他的情況很好,要恢復內力並不難。”
此言一出,除了如蘭,其他人均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本來被嚇得不輕的男人也把提到嗓子眼上的大石頭落到了肚子裡。
如蘭離開房間後,晨月招呼大家坐下來,望著眼前滿臉好奇的眾人,她突然將蓋在自己下半身的薄錦被掀開,眾人一見,不禁震動不已。
晨月只穿著一件中衣,用上好的絲綢所制的褲管只到膝蓋上方,膝蓋以下的部位盡都裸露著。但現在眾人面前的一雙小腿和雙腳太過纖細了,簡直是皮包著骨頭而已,病態的蒼白讓人不忍一睹。
素來懂得欣賞美女的男人不禁在心中慨嘆,看這晨月的上身和麵容都是絕色之姿,但這腳根本就不該長在這裡,按照他的說法,這雙腳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的腳了。
將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中,晨月黯然一笑道:“你們是不是很吃驚啊?”
心地善良的柳琴兒連忙出聲安慰道:“哪裡,這些只是皮毛之相而已,不必太過在意了!”
晨月搖頭笑道:“別說你們,連我自己都討厭這個樣子啊!”
於鳳舞嘆息道:“晨月,我記得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說是因為那病發作所至?”
晨月重新將薄被蓋好,應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說自己的大限已到,再過半個月,我就會全身萎縮成小腿的模樣,氣血陰乾而死。”
葉天龍雖然不明白晨月為什麼不談自己的內傷,轉而說起她的事情,但看到如此的場面,也讓他感到心酸,紅顏薄命,這樣美麗的一個女人卻是馬上要遭到這麼大的厄運,命運對她也太殘酷了!
他不禁追問道:“難道說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嗎?”
於鳳舞望了他一眼道:“天龍有所不知,晨月她是大陸最著名的商號“玉鳴閣”的唯一繼承人,擁有的資財用富可敵國來形容絕不為過,什麼樣的藥材弄不到,而且她天資聰明,就才學而言,可在大陸稱為一絕,連我的師傅也稱道不已,可是她對自己的病也沒有辦法,這麼多年來,一直只能呆在這間特製的“玉真白屋”裡,無法外出半步。”
葉天龍心驚不已,“玉鳴閣”可是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大商號,世代專營玉石珠寶生意,在大陸各大都市均設立有分號,大陸諸國的權貴們都和他們有業務來往,在各國都有相當廣的人脈關係,是大陸上少有的幾個地位超然的世家之一。而且於鳳舞還說晨月的才學讓她的師傅都稱道,那還了得?
晨月連忙謙虛道:“鳳舞太誇獎了,我哪裡當得起啊!”
於鳳舞笑道:“你就別說了,我一直都認為如果不是被這天生的頑疾所限,你一定會比我做得更出色!”
晨月笑了笑,然後對大家說道:“你們別聽鳳舞的話,她最會誇獎人了。”她這話自然沒有人會信的